要是她知道樊以君不但歸還萬磁針,還奉送一門十分神奇的氣針法,另加一枚極其珍貴的築基丹,絕對會深深困惑--
他難道是你兒子嗎?
“既然如此,告訴我,這個醫生現在的位置。”林岫說道。
“不行!我不能忘恩負義。”
林岫嗤笑道:“意思是寧願放棄我手上這個女人?”
“那個醫生是我的朋友,你手上這個也是我的朋友。我肯定不能為了一個朋友,就傷害另一個朋友。就不能換個條件麼?”李九真苦口婆心,“要不,你還是要幾張我照片吧?”
“李!九!真!”林岫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我警告你,不要拿你的嘴賤來挑釁我的耐心。我給你十分鍾時間考慮,是去拿回那根針給我,還是給你女人收屍。十分鍾後,你不打電話過來,我就先剁她一隻手,不信你可以試試。”
說完,她就把電話掛了。
他們的對話內容,林景榮全都聽到,思索著說道:“我覺得這小子在撒謊,那根針一定在他身上!”
“呃,是麼?那個女道士,會有這麼大方?”林岫說道。
“以己度人並不是多好的習慣,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林景榮淡淡地說道,“這個李九真,一看就是不肯吃虧的主,他就算是偷,也肯定會把那根針再偷回來。”
“好像沒有幾個人不是肯吃虧的主吧?”林岫忍不住說道。
“……你別的本事要是比頂嘴更厲害,那就太好了。”林景榮瞪著她。
幾分鍾後,李九真又一次打電話過來,表示願意坐飛機去樊以君家鄉,懇請她將萬磁針歸還,讓林岫給他兩天時間。
“這完全就是在拖延時間!”林景榮說道。
林岫想了想,說道:“難道他有把握在兩天內,調查到我們的位置?”
“正常情況下,他一孤家寡人,是絕對不可能查到我們這裏。”林景榮搖頭道,“不過為了確保萬一,天黑過後,我們先轉移到更隱秘的陣地。另外,派人到機場守著。如果這小子沒有去機場,那就是在耍花樣。到時候必須給他一個教訓,把那個女人手指剁了!”
說完,他臉上浮現出了狠辣之色。
“我知道了……”
夜裏,林岫這一幹人,兵分幾路,轉移陣地。
林岫特別叮囑帶著寧子墨的那幾個弟兄們,不要對寧子墨動手動腳--
作為一個純潔的女孩子,林岫還做不到縱容手底下的人強,奸一個女人。畢竟她和寧子墨之間也沒有那麼大的仇恨。
事實上她也已經看出,李九真和寧子墨多半不是男女關係。
林岫和林景榮以及另外幾個弟兄一組,前後兩輛車。
忽然,前麵堵車,一看,原來是交警卡在一個路口查車。
林景榮眯了眯眼睛,說道:“老王,你繼續開車。我們下去!”
“嗯!”
他們幾個下車後,林景榮打了個手勢,各自分散,快速穿過公路,混進人群當中。
林岫挽著林景榮的手,走了一段,忽然看到前麵路邊,有一個流浪漢樣子的人,在地上用粉筆畫畫。
“畫得真漂亮!”林岫端詳了一陣,忍不住掏出一張錢,放進旁邊的破罐。
“謝謝!”這流浪漢樣子的人抬頭衝他們一笑,一臉滿足的淳樸。
林景榮瞥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隻是拉著林岫:“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