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還是決定要學這個燃血功夫？”
在前往白過希那邊的路上，李九真聽林岫提出請求後，皺了皺眉頭。
他扭頭看著她，說道：“黑卡社已經完了，就如你所說的那樣，那些掛靠在黑卡社的殺手們，又沒什麼忠心的優點，犯不著為黑卡社來報仇。你也就沒什麼危險，幹嘛還要學這種短命的功夫？”
“再短命，也比立刻就自殺活得久啊！”林岫微笑著說道。
她並沒有因為林景榮的死，就真的瘋掉，也沒有大吼大叫或者大哭大鬧，同樣也沒有一臉木然好像魂丟了那樣。
她看上去似乎和以前沒什麼兩樣，至少，從表麵上是這樣。
既笑得出來，被李九真嗆幾句的時候，也會無語……好像林景榮的死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她也已經從陰影裏走向了光明。
“我後悔了，這樣的絕學不想再外傳。”李九真想了想，然後耍賴皮。
林岫抿了抿嘴，沉默了一會兒，就走到李九真身前，攔住他，認真地說道：“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是在無理取鬧。我想學，想要變得更強。那樣有些我想做的事情，才能實現。我不想一輩子都靠別人來幫助我保護我，也不想總是打擾到你。你就教我吧，拜托你了！”
她深鞠一躬。
李九真沒反應。
歎了口氣，林岫隻好跪了下去。
反正不是第一次跪了。
“好了好了，教你就是了，反正你自己別後悔。”李九真有些厭煩地說道，“已經警告過你了，你還想作死，也隨便你。關我鳥事！”
“謝謝你，我的主人！”林岫重重磕了個頭，臉上又一次浮現出沒什麼生氣的笑容。
兩人來到白過希這邊的時候，得知鞠先生和阿鬼都還是沒招，李九真先是佩服了一下他們的骨氣，又鄙視了一番丐幫的刑罰不給力，旋即才道：“誰把林景榮弄成那個樣子的，這總該招了吧？”
白過希淡淡地說道：“喏，就是這邊這個！”
隔著一道門，他指了指趴在左邊的阿鬼，“無論是砍手砍腳，還是把眼睛弄瞎，還有最後把他骨頭全部打碎的，就是這位的傑作了。唉，這多大仇？”
說話間，他看向林岫，神色頗為詫異。
他本以為林岫會被刺激得全身發抖，眼淚直流，卻不想她除了臉色發白以外，並沒有別的反應。
她隻是用沒有絲毫感情的目光盯著阿鬼，眼都不眨一下。
李九真見狀，說道：“要不要折磨他？”
“……可以嗎？”林岫期待地說道。
“當然可以了。”李九真豪爽一揮手，“白老兄，叫人幫忙把這畜生拖出來。”
“可以，先別弄死了。”白過希無所謂，讓人把門打開，把阿鬼拖出來。
幾十分鍾後，林岫從刑房裏走出來，很仔細地將沾血的手洗幹淨，然後回到李九真身邊。
“這就夠了？我以為你會折磨他一整天。”李九真問道。
林岫露出甜甜的笑容，輕輕柔柔地說道：“我不是變態呢！”
“你現在笑的樣子就很變態啊！”李九真感覺雞皮疙瘩爬上了胳膊。
白布衣有和白過希溝通過，所以白過希也知道了昨晚上李九真全力爆發下，竟會厲害到同時打幾個的地步！
縱然當時那個情況，李九真是帶著絕對的優勢所渲染的強烈氣勢，應該屬於超水平發揮，加上阿鬼等人沒有料到他會這麼生猛，一時觸不及防……可不管什麼原因，結果是那個樣子，事實就是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