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還是練你的武去吧……”
人們對著李九真指指點點,噓聲開始傳開。
“噤聲!”鐵柱對這些吵吵鬧鬧的家夥們一聲怒吼,使氣氛再次變得安靜。
蔡經綸苦笑,臉上也流露出一抹掙紮之色。
李九真冷眼旁觀,見蔡經綸這副表情,心想:“這老頭看樣子也有點後悔啊!不會真拿我開涮吧?”
他念頭一轉,在蔡經綸開口之前,就冷不防說了句:“我有說過,我一點醫術都沒有嗎?”
“嗯?”
“難道這家夥也懂醫術?”
“吹牛的吧?”
“或許他確實有點醫術,但多半也是治治小感冒之類的皮毛罷了。”
“就是,難不成他還能比我們的醫術要強?”
大家紛紛將目光鎖定李九真。
李九真真的太年輕了。這麼年輕,武功就這麼高超。
這要是醫術也同樣很高超,這不就太逆天了嗎?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有那麼容易同時將兩種有點推到頂點?
“李兄弟,你會醫術?”蔡經綸都忍不住問了句。
相處這幾天,李九真一直沒透底,是以蔡經綸其實也不怎麼了解李九真還會一些什麼技能。
“開玩笑,在隱龍寺的時候,一開始我被多少人看不起,說我是個病秧子?我好像沒找醫生看病吧?但第二天我的病就好了。不是我自己治的,那會是誰?”
“咦,這麼說來,好像也對。”蔡經綸眼前一亮,說道,“你會些什麼醫術?你的師承難道就是那位?”
他說的“那位”,自然是這幾天一直旁敲側擊想打聽的樊以君。
能夠掌握藥王針這種神器,本身醫術必然也是杠杠的。
如果李九真跟著他口中的那位“朋友”學過幾年醫術的話,應該也能拿得出手……吧?
“我最擅長的,是為人接骨治傷。”李九真說道,“另外,針灸也會一點。雖說以前一直沒成為一位職業醫生,但救過的人也是不少的。”
“隻會一點針灸有什麼用?”有人酸溜溜地小聲說道,“這裏每個人都會一點點呢!”
李九真猛地伸手,指著那個人說道:“別躲,出來,我聽見是你在說!”
一個躲在李天良後麵人群中的一個,被李九真指中鼻子,嚇得一哆嗦,不得不站出來。
李九真便對他說道:“你會針灸?”
“沒錯!怎麼,要跟我比麼?”這人小心翼翼地看向蔡經綸,生怕他會暴怒。
幸好沒有。
再和轉過身來的李天良對望一眼後,這人鼓起勇氣,聲音也變大:“比就比,誰怕誰?來啊!”
李九真說道:“你學針灸多長時間了?”
“七,七年,怎麼了?”
“七年?”李九真一怔,然後麵不改色地說道,“那我不跟你比。有沒有隻學過一年的,我可以跟你比比。”
“哈哈,跟學過一年的比?虧你也好意思說出口。莫非你也才學一年?才學一年,憑什麼妄想染指我們樓主的位置。”又有人說道。
李九真見蔡經綸沒有說話,在默認這些人挑釁自己,頓時有些惱火。
於是他冷笑一聲,說道:“這絕對是一個誤會。不是我妄想染指你們的樓主之位。而是你們的樓主,當著各大流派的老大,再三請我。我看他老人家這麼有誠意,就過來看看。你們最後要是不肯讓我當樓主,我也不會強賴著不走。”
“這可是你說的!”有人叫囂。
蔡經綸臉色一陣火辣,像是被李九真抽了一耳光。
確實,是他請李九真來的。這時候卻不站出來服眾,確實很對不起人。
“都當我死了嗎?”他神色陰沉,指著叫囂那人說道,“你是不是不服老夫?還有你,你你你,你們都不服我的命令?”
“弟子不敢!”
“師父啊,我們隻是擔心扁鵲樓數百年的基業,被這隻學了一年半載的毛頭小子毀於一旦啊!”
“你們錯了!”李九真說道。
“我們哪裏錯了?”有人大聲反駁,怒視李九真。
李九真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學到一年的針灸,隻是學了一個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