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李九真問道。
“你,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死到臨頭,你要說的話居然是這句?真一點勁兒都沒有。就不知道求饒嗎?”李九真失望搖頭,腳下一用力,就使大偉口冒鮮血,死不瞑目。
阿毛全身直哆嗦,聞言急忙翻身過來,磕頭如搗蒜:“我錯了,我們都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饒我一條狗命吧!”
“你們要是不對我們動歹心,我們吃飽了撐著要殺你們?”李九真說道,“隻能說你們罪有應得!”
“不不不,他們是罪有應得。我不是,我不是啊!我也是被逼抓到這裏來的。你看我,連把槍都沒有,我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夥的。我也一直沒說要對你們怎麼樣,是冤枉的!”阿毛急忙解釋。
“你們是盜墓賊?”樊以君掃了一眼這些人的行李,詢問。
“他們是,他們是,我不是!我隻是路過打醬油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李九真搖搖頭,就要將這人解決掉。
“不要殺他,帶他去正一門。”樊以君卻是拉住李九真。
“帶他去正一門做什麼?”李九真奇怪。
“自有用處。”樊以君露出高深莫測之色。
“切,裝什麼蒜嘛!”李九真很討厭她吊自己胃口。
阿毛如臨大赦,雖不知道什麼正一門,也不知道他們帶自己去正一門做什麼,但好歹小命暫時保住了。
有他這個累贅拖後腿,李九真趕路的速度大大降低。
對此,樊以君想了個招,將李清歌搶過來自己扛著,讓李九真去扛阿毛。
“憑什麼啊,他有手有腳讓我扛?”李九真不爽了,“要不,先把他手腳打斷,然後再扛,我心裏也舒服點。”
“媽呀,千萬不要啊!”阿毛嚇得差點從半山腰掉下去,一下子哭了。
“那你繼續扛你的清歌,我來扛他好了。”樊以君說道。
“好啊好啊,我讚成!”阿毛又破涕為笑。
能夠趴在樊以君這樣的妙人兒背上,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阿毛這時候當然沒有什麼旖旎的想法,隻是自知大難臨頭,知道接下來多半沒什麼好下場。
既然如此,能和樊以君有場親密接觸的美好記憶,那就算死,也總算能夠稍微想通一點點。
可惜……李九真怎麼能如他所願?
“我都從來沒趴在你身上過,他憑什麼可以?算了,還是我來扛!”李九真將他一把抓過去,還沒折磨呢,這家夥就哇呀一聲慘叫,差點暈了。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你都從來沒趴在我身上?”樊以君橫眉冷對李九真,看都不看索性裝暈的阿毛。
“你從來都沒背過我,不就是我從沒趴到你身上過?這有什麼不對的嗎?”李九真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唉,我怎麼忽然腦袋一片空白,正一門在哪兒,我都想不起來了?”樊以君臉上陡然流露出困惑茫然的神色。
李九真苦笑,說道:“親愛的元元子,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求求你原諒我!”
“叫元元子沒用,要叫姑奶奶,知道不?”樊以君得意地說。
“是,姑奶奶。”李九真乖巧如羊羔,心裏頭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