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道士將藥效消化後,就整理了一下儀容,將頭發紮起,一個個看上去質樸又幹淨。
樊以君和李九真也都同樣整理了一下,然後就跟著這群人來到後山一個石洞裏麵。
石洞中供奉著道家神像,祖上三清,以及道門一幹先輩的牌位。
李清歌和阿毛都沒資格進來參拜,被李九真安頓在外麵。
縱然阿毛對李清歌沒有任何威脅的能力,但他還是被綁得嚴嚴實實。
這個時候他已經死心,一臉麻木地望著天空,這些惡魔……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李清歌也發著呆,看著山外的盡頭,默默等待死亡的降臨。
如果樊以君的師父青泉子不是道門中人,那麼樊以君也絕對沒資格進這石洞參拜。
同樣,李九真不偽裝成樊以君的徒弟,那也同樣沒有資格。
現在,李九真和樊以君一起,對著神龕和牌位磕頭上香,進行了一番簡單的儀式過後,李九真明顯就感覺到,這些人看自己兩人的目光,要認可了許多。
總算當成自己人了。
“幸好有元元子帶我來,要是我一個人來的話,不是被打死,就是被丟出去了吧?”
站在樊以君身後,李九真的目光又一次掃向全場。
這裏的每個道士,如果打起來,即便單打獨鬥,李九真自問都沒有把握可以取勝。
特別是那幾個老道士,每一個給李九真的感覺,都不弱於隱龍寺的主持。
這是什麼概念?
石洞中,不到二十個道士,全部都是了不得的高手!
每一個去世俗都市混跡,都能很輕易的風生水起。
每一個,都有奪取九流魁首的實力。
其中老一輩的,更是有能力橫掃九流中的高手,隱龍寺主持都不一定是對手。
樊以君對每個老道士執晚輩禮,對年輕的道士執同輩禮。
李九真無奈,隻得對每個道士都執晚輩禮。
過場走完,樊以君就對正一門當代掌門虛懷子一臉誠懇地說道:“不敢隱瞞掌門,弟子這次回來,就是想問一下掌門,正氣針是否有在我們正一門中。當然,弟子是萬萬不敢對正氣針有什麼別的想法。隻是如果有在這裏,想懇請掌門能夠借我救人。救完人之後,立刻歸還,絕不敢有任何怠慢。”
虛懷子是所有老道士當中最老的一個,盤膝坐在那裏,身子有規律地左右輕晃。
聞言,他睜開眼睛看著樊以君,緩緩說道:“正氣針早已不在正一門了,你要尋找,還是另尋他路吧。”
“唉,看樣子,是真的不在啊!“樊以君暗歎一聲,想了想,又道:“不知掌門有沒有什麼線索?”
一個道士笑道:“掌門師伯要是有線索,我們早就將正氣針請回了,又何至於等到現在?”
“呃,這倒也是呢。”樊以君訕訕一笑。
昏暗中,她與李九真對望一眼,李九真眉頭皺起,變得憂心忡忡。
當初楊勝楠危在旦夕,李九真及時找到藥王針,可以說這是運氣爆棚。
現在,李清歌也到了危急關頭,這一次,還有這樣的運氣嗎?
難道真的隻能等死了?
“既然如此,這救人如救火,實在耽擱不得。那請恕弟子現在就告辭了。等此事一了,弟子再登門拜會,聆聽師伯師叔以及諸位師兄的道法教誨。”樊以君說道。
她一把握住李九真的手,要帶他離開這裏。
“等等!”有人說道,並一下子站出幾人,將他們擋住。
“師兄這是何意?”樊以君眼皮一跳。
對李清歌的生命格外擔心的李九真,這一刻尋不到正氣針,心情自然極度不好。
他冷冷地看了擋在前麵這人,卻還是沒有立刻發作。
就聽一人說道:“外麵那個妖女,縱然不是自願的,但修羅針附體,變作妖女已成事實。為了不讓事態擴大,她必須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