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墨看著他，看了幾秒鍾，忽然就蹲下去，傷心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你這個家夥，太氣人了！我怎麼了你會不知道嗎？”
“我，我真不知道啊！”李九真幹咳一聲，硬著頭皮說道。
“你還說不知道？你混蛋，你騙人，你太過分了！”寧子墨控訴，聲音也變大了很多。
李九真是生怕驚動了李清歌，隻好迅速將門關上，無奈地說道：“好吧，我承認，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也沒想到會那樣。早知道我就不該聽你的，跑過去偷看清歌。”
“早知道不該聽我的，所以是在怪我咯？”寧子墨抬頭，眼眶都是一紅。
“沒有……”
“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看到？”寧子墨用審訊的語氣說道，又用力吸了吸鼻子。
“看到？看到什麼？”李九真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有沒有？”寧子墨怒吼。
“沒有！”李九真斬釘截鐵地說。
“到底有沒有？”
“……有。”
“你，你，你果然看到了！”原本隻是嗚嗚嗚的寧子墨這下不嗚了，卻是真的流下了眼淚。
李九真看著她晶瑩的淚水掛在俏臉上，一時有些腦子短路。
“誒，真哭了啊？”
他趕緊上前，蹲在她麵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一陣苦笑，認識寧子墨這麼久，倒是第一次看到她孩子氣的這一麵。
感覺……還真是可愛。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彌補，要不--”
李九真將手搭在她肩膀上，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我讓看回來？”
“……看個鬼啊，你去死！”寧子墨好氣又好笑，想要咧嘴，卻又知道在哭的時候又笑的話，肯定會更丟人。
所以她忍住了。
她在李九真的攙扶下，一起站起來，然後甩開他的手，說道：“這件事，這件事……你必須保密，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可以，我保證，絕對不告訴任何人，我看到你那個……”
“你還說！”寧子墨一巴掌打過去。
畢竟李九真也不是故意的，寧子墨除了這樣使一點小性子，也不能真的怪他什麼。
隨口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寧子墨的氣就這麼消了。
她抹掉眼淚，又去洗了一把臉，見李九真還坐在床沿上，就道：“你怎麼還沒出去？說好了今晚上我睡床。”
“現在不是還早嘛，再聊一會兒唄。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賴著不走，更不會說床很大，我們其實可以一人睡一半。我是那樣的人嘛？”
“你已經說了好不好？”寧子墨吐槽。
李清歌就在隔壁，隻要尖叫一聲，她就肯定會過來拯救自己。
所以這時候寧子墨並不怎麼擔心和李九真共處一室會不會有問題--
她還是太天真了。
李九真要真想做點什麼，保證有一百種辦法叫她尖叫不出來。
寧子墨沒想到這一點，所以也就很放鬆地坐在他旁邊，嘴唇微噘：“你要聊什麼？”
李九真想了想，一臉費解地說道：“你剛才換那身裙子的時候，既然沒有脫褲子，那為什麼要把衣服給脫了？你完全可以穿著衣服再穿裙子，那樣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你為什麼當時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滾出去--”
寧子墨眼眶又一下子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