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真撇了撇嘴，說道：“我也是考慮了很久，感覺帶她們去參加這鬥蠱大會的危險性，要遠遠超過讓她們自己離開大澤。而且我也想通了，過於地方反而束手束腳，影響發揮。還不如不管一切，先全力奪取蠱王的位置。其它的，以後再說唄，你要真敢殺了她們，我也隻有拉上所有人陪葬，就看你怎麼權衡了。”
族長定定的看了他幾眼，旋即又露出笑容，說道：“雖然你不會相信，但我還是想說，被你送走的那個女人，我確實已經幫她把蠱徹底解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表示謝謝。”李九真也笑了笑。
“你跟她不是朋友吧？你們應該是情侶。”族長又道。
“沒看出來，以你這個年紀，還會這麼八卦。”
“嗬嗬，我隻是有點好奇，萬一你死了，她會殉情嗎？”
“她要是死了，我都不會殉情。既然這樣，我當然也是希望她不要做這種事。而且我也不覺得她會這麼做。”李九真再次撇嘴。
“唉，現代人的愛情，可真一點不真誠。”族長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說得你好像對愛情很真誠似的，那你怎麼沒跟你死掉的老婆一起去死？”李九真心情也變得輕鬆許多，於是開啟了鬥嘴模式。
“大概是因為我老伴兒一直都活在我的心裏吧。”族長歎息。
“……你贏了。”李九真第一次覺得這死老頭，還挺有意思的。
或許是因為下決心要當真正的合作者，所以在接下來前往巫門總部的路上，這位名叫烏閑雲的族長老頭，時不時都會主動拉扯幾個話題，用這種閑聊的方式化解李九真與他們巫黎族之間氣氛上的格格不入。
李九真也很配合，並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一直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腳之下，烏閑雲才道：“好了，接下來你可要當一下啞巴了。”
“當啞巴無所謂，你先把我妹妹的蠱解了。”李九真將李清歌往身前一拉。
“可以，你也把烏穀娜她體內的邪氣驅除一下吧，看能不能讓她恢複說話的能力。”烏閑雲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行。”李九真將趴在一個女族人後背上的烏穀娜一抓，粗魯地扔地上。
他取出血針，再次紮進烏穀娜的脖子裏，烏穀娜橫眉冷對，死死盯著他。
烏閑雲在看了兩眼後，也取出那隻飛蟲，使其爬到李清歌的臉上。
相比之下，李清歌體內的蠱蟲數目，是楊勝楠的十倍百倍。
那麼就算是解蠱，李清歌所要承受的痛苦，也都是楊勝楠的數倍。
但她卻是僵直地站著，一聲不吭，竟沒有在地上打滾，也沒哀嚎。
這等忍耐力，看得除烏穀娜和李九真以外的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烏閑雲也都瞳孔一縮，用全新的目光盯著李清歌。
在這之前，他隻是覺得李清歌超出尋常的漂亮，僅此而已。
現在才發現她其它方麵的不同尋常。
“換做是我，被這麼多蠱蟲折磨，也絕對受不了。這小丫頭……還真是叫我都不得不佩服！”烏閑雲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