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短的時間內,白過希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就是李九真報複巫黎族失敗,但還是幸運地逃了出來。
然後烏穀娜就又一路追殺。
既然上次李九真可以降服烏穀娜,說明烏穀娜一個人並非李九真對手。
那麼……眼前出現一個烏穀娜,是不是還有其他一大群巫黎族的人也跟著來了?
這裏已經被包圍了?
李九真在被巫黎族的人追殺時,聯係自己,又跑到這裏,莫非是要拖自己以及整個丐幫墊背?
這也太毒了吧?丐幫跟他什麼仇什麼怨?
一個烏穀娜就鬧得丐幫雞犬不寧,要是再來一群巫黎族人,白過希想象不到這場危機該怎麼避免,哪怕是事先就做好了預防準備,而不像上次那樣觸不及防。
巫族……太神秘,太厲害,太不好惹了。
“快逃!”
不管怎麼樣,坐以待斃不是白過希的風格,他撒腿就跑間,還不忘給丐幫裏的人發緊急信號。
“誒?”
這什麼情況?
李九真愣愣地看著他們好像忽然得了失心瘋的樣子,不由抓了抓腦袋。
然後他才恍然,不由一陣好笑。
“喂,你們跑個屁啊,用得著這麼膽小嗎?一侏儒就把你們這麼多人嚇成這樣?”
“李!九!真!你他娘的說誰是侏儒?”烏穀娜勃然大怒。
這可比罵她是狗,更叫她生氣。
即使是在人均身高普遍比較矮的巫族,烏穀娜的身材也確實夠迷你了。
加上一張娃娃臉,明明已經成年的她,總是會被人下意識當作是小女孩兒。
這是她心裏的痛,最討厭別人拿這個來說!
就算聖女之前交代要聽李九真的話,烏穀娜也絕對不會逆來順受到被這麼侮辱還一聲不吭。
哪怕明知打不過,罵也要罵他一頓!
李九真才沒那麼廉價的紳士風度呢。
對於朋友,或者陌生女性,李九真倒可以保持基本的禮貌,胡言亂語也多是調侃,不會對女性說過於過分的話,也都老實巴交地不隨便占人便宜。
可對於曾經害過他的敵人,李九真就不會管她是不是女人。
逮到機會就會狠狠的侮辱!
所以對於烏穀娜氣勢洶洶的樣子,李九真眼都不眨一下,並在烏穀娜罵出下一句之前,一掌摁她臉上。
“你敢罵我一句,我把你牙給打掉了!你看看你把我朋友嚇成什麼樣了?我難道不應該為朋友說你幾句嗎?我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嗎?”
已經跑得老遠的白過希回頭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又停下來。
他又東張西望了一下,眼見好像沒有別的埋伏,驚魂未定的心態才稍稍平複,然後就覺得好窘。
“喂,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怎麼會?”
“唉,這話說來話長啊--”
李九真又是這一句,旋即說道:“反正你不要怕就是了,我現在叫她站著她都不敢坐。”
“哼!”
為了抗議李九真這句話,烏穀娜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你看,她坐了!”白過希說道。
“坐下!”李九真趕緊說。
然後烏穀娜就又一下子站起來了。
李九真滿頭黑線,又覺得好笑,這烏穀娜,腦子沒抽麼?
收到白過希緊急信號的白布衣等人也都在雞飛狗跳中跑出來,一看這一幕,也都麵麵相覷。
白布衣警惕地掃了烏穀娜一眼,眼珠子一轉後,上前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擠著眼睛說道:“李兄弟,她已經被你降服,變成你的人了?”
“什麼叫我的人?你這是在諷刺我審美眼光嗎?憑她也配做我的人?”李九真撇嘴,這老家夥,也太猥瑣了!
烏穀娜嘴巴也一下子癟了,似乎要被欺負得哭出聲來。
不過她還是生生忍住,一臉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