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謝長慶,也就是這個身穿皮大衣的男子來說,整個江北乃至上麵整個省,能讓他忌憚的人都很少。
誰叫他背景深厚,靠山很大呢?
要說靠山,去年他大舅可是這片區域的一把手,那時更是可以橫著走。
現在的話,大舅已經退休,是得收斂一點脾氣--
至少,新任一把手的家人,還是不好去招惹的。
但是一般小角色,對他來說,也就螞蟻一般的人物,可不是誰都可以隨便招惹他的。
畢竟除了大舅以外,偌大一個家族當中,還有好幾位地位很高的大佬,不能說大舅退休,就啥也沒了。
沒錯,謝長慶的大舅,就是葛春秋。
而且這謝長慶,之前還和李九真有過兩次接觸!
在醫院裏麵!
因此,當他拳頭距離李九真還有幾厘米時,他忽然就感覺李九真這張臉很眼熟。
“啊,是你!”
他急忙強行收住力道,使拳頭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了驚懼之色。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己也是一拳打向李九真的頭,結果李九真避都不避,直接受了。
然後自己的手腕就骨折了,痛了好久!
最讓謝長慶憋屈的還是,事後大舅葛春秋,絲毫沒有責怪李九真的意思,反而把他和幾個老表弟兄攆回老家,禁足了好久!
馬拉個幣的,怎麼又在這兒碰上這瘟神了?
他啥時候開得起這麼豪的跑車了?
“這下糟了!”
謝長慶心裏一咯噔,連退了好幾步。
“怎麼了,阿慶?”旁邊那個時髦女孩子問了句。
“啊,不行,我可不能在小雨麵前丟麵子,不然她肯定瞧不起我!”
謝長慶一聽這聲音,就又打了個激靈。
原本他還想落荒而逃,現在的話,他硬生生忍住了這個念頭。
腦子一轉間,他決定了。
要跟李九真講道理!
“說不定他已經忘了我是誰呢!”謝長慶僥幸地想著。
事實上……李九真確實已經遺忘了這個人。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生氣。
他將林岫輕輕放下來站好,確定她並無大礙後,就朝謝長慶走了過去。
“喂,咱們講講道理,你說這交通事故,算誰的責任?”謝長慶立刻說道,“要不,咱們讓交警過來處理?”
他這話已經算是在服軟,不想和李九真起正麵衝突。
這讓和他一起的時髦女子頗為詫異。
“阿慶他不是一向暴脾氣嗎,剛剛差點就發飆了,怎麼又變了?”
砰!
李九真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腳,將謝長慶踹飛了出去。
什麼叫暴脾氣?這才是暴脾氣。
李九真可是一個剛失戀的男人啊!
心情很糟糕的好不好!
“喂,你怎麼打人啊!”時髦女子大吃一驚,立刻去拉李九真袖子。
“滾開!”李九真手一甩,使她退到一邊。
李九真看了她一眼,又哼了聲:“看你長得還有點姿色,就不打你了。”
“……”
下一刻,李九真就又到了謝長慶麵前,將縮成蝦米倒地上的他一把抓起來,說道:“剛是你開車?你說誰找死?”
“李九真,你這狗雜碎,敢打我,你會死,一定會死!”謝長慶覺察到小雨看過來,知道自己這下不想丟臉也都把臉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