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烈火的大徒弟也在旁邊說道:“根據那家夥的說法,當時五師弟朝他一刀捅過去,在要捅到的那一瞬間,他施展了暗器,貫穿了五師弟的眉心。依我看來,這人的手段,實在卑鄙。”
“哦?”
“既然他的身手,如黃前輩所說這麼厲害,當時五師弟那一刀,他是完全可以避開的。就算不避開,想來也有別的手法化解。可他偏偏趁五師弟不注意,以暗器攻擊,出其不意。不紮手,不紮腳,也不紮別的地方,偏偏隻衝著眉心這要害。若是勢均力敵萬不得已也就罷了。這分明隻是遊刃有餘,卻下此毒手,還不叫卑鄙嗎?”
“有理!”
“我覺得也是。”
“這人做得太絕了!”
黃飛龍身邊幾人紛紛點評。
黃飛龍張了張嘴,本想說一句既然這老五都拿刀捅人,直奔要害了,那李九真反擊,直奔要害,將人殺死,其實也都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他既然和於烈火他們是好友,這話可就說不得,隻得換了一句。
“確實過分了。”
於烈火手指撫過他五徒弟的眉心傷口,又將他頭托起來,看後麵的小孔,臉色越發難看,說道:“這姓李的……確實不簡單啊!別的不說,單是這控針一術,近距離的話,怕是和子彈也沒什麼區別,且更加防不甚防,是個危險人物!”
一人不屑地說道:“玩針玩得再厲害,也屬邪門歪道。若是不能將一顆心完全集中在拳腳身心上麵,也不可能在武道一途上走得多遠。”
“是啊,人力有窮盡時,武術一途,一旦依賴外力習慣了,這心也就散了。”
“嗯,這樣的人,其實也不足為懼。”
所謂外力,可不隻是現代社會的火器,算起來,冷兵器也屬於外力的一種。
一個人手持冷兵器,殺傷力固然增強,但也限製了本身的發展。
聽到他們在這“漲自己誌氣滅他人威風”,於烈火並沒有露出“受用”的表情,反而更加的煩惱。
其實他和這五弟子之間,感情並不是很深厚。他的這些弟子,更多的還是拿錢學武。
其中也就一兩個跟他有著如同血親的深厚感情,但並不包括這死掉的小子。
這人的死,他並不是多麼悲痛,更多的還是氣憤,感覺被打臉了。
得把場子找回來,才能證明自己的能力,才會有麵子。
如果李九真身手略高於他的徒弟,那麼順手收拾了,剛好可以立威。
可要真如黃飛龍所說,李九真是個超級高手,那自己真值得拚了命的去報仇嗎?
要是不報仇,這臉又往哪兒擱?這一幹花錢供養自己的徒弟們,還會向以前那樣聽話孝順嗎?
黃飛龍等人又怎麼看?會不會瞧不起自己呢?
於烈火名字“烈火”,可這人卻是年紀越大就越謹慎,可不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故而他此時內心也是相當的糾結。
“既然這個李九真也要參加武鬥大會,到時候且先看看他的深淺……”
於烈火朝黃飛龍投過去一抹感激的神色,要不是剛好黃飛龍在這兒說明了李九真的厲害,說不定他就腦袋一熱,直接就跑去和李九真簽生死狀打擂台了。
心裏這麼想,表麵色於烈火還是順著大家的話,一臉激憤地繼續說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一個隻會靠暗器取巧的垃圾,這仇……我是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