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的見前麵那女的說自願的,並沒有挨打什麼的,就也要跟著點頭。
可惜她還沒做出這動作,李九真就當先說道:“什麼,是被強迫的?豈有此理!”
“誒?”這女的呆了一下,就看到李九真一腳踹她旁邊那男的臉上,使他往後摔倒,呸了一口:“畜生,我打死你!”
“瘋了,瘋了!”
“快跑啊!”
“強生,你們吃屎的啊,快攔住他,攔住他!”
這些公子哥連滾帶爬要跑,也有人指揮保鏢過來阻攔李九真。
李九真目光一瞪,那些保鏢就都頭皮發麻,不敢邁步,隻能裝作沒聽到。
這些公子哥兒哪裏逃得掉?李九真一個箭步追上,抓起人就丟了回去,然後擋在門口,轉身說道:“不留下投名狀,誰也別想走!”
他又折返到祁遠洪身邊,抓著祁遠洪頭發強行提起來:“誰不聽我的,他就是下場!”
話音一落,他就將祁遠洪摁著,往桌腳上一砸。
“唔--”
祁遠洪眼前一黑,就這麼昏死過去。
下一刻,李九真就伸手去抓寧君翔。
寧君翔還以為祁遠洪被打死了,恐懼地閉上眼睛,尖聲大叫:“我聽,我聽,我聽你的!”
李九真手掌在他麵前戛然而止,一聲厲喝:“還不快去!”
寧君翔哆哆嗦嗦,從地上撿起一個瓶子,就朝花晉元走去。
花晉元這時側臥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臉上的腳印清晰可見。
他的意識越發清晰,眼都不眨地瞪著李九真。
見寧君翔走過來,他又瞪著寧君翔,雙目赤紅,如同困獸。
寧君翔和他目光相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叫:“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啊啊啊!”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寧君翔才不管以後怎麼樣,當下是力求自保了。
什麼花少祁少各種少,管她去死啊!
啪!
寧君翔照著花晉元的頭就是用力一砸。
“嗷!”花晉元捂頭滾來滾去,將寧君翔也恨到了極點。
他才不管寧君翔是不是被逼的,恨就是恨,沒得商量。
“除非今兒個把我弄死,否則我要你們通通死光!一個不留!一個不留!”花晉元內心的戾氣澎湃,卻沒有一個宣泄口,難受得快要窒息了。
“很好,你很識趣,去牆角蹲著。下一個。”李九真目光一移,落在烏爾善頭上。
“啊,我,我,我……”烏爾善麵如土色,忽然一膝蓋跪在李九真麵前,說道:“大爺,大爺,你就饒過我好不好?你們神仙打架,何必硬要拉上我,我都得罪不起啊!”
“你是不肯,對嗎?”李九真撿起一個瓶子,一步步朝他走去。
烏爾善臉色一陣變幻,內心做著劇烈的掙紮抉擇。
該選哪一個?該死的,到底該選哪一個?
一直到李九真走到身前,陰影籠罩了整個身心,烏爾善抬頭看到李九真舉起了瓶子,終於做出決定:“我幹了,我幹了!”
“喏,給你!”李九真將瓶子遞給他,笑容燦爛。
烏爾善有心想給李九真腦門來一下,可親眼看到他那麼厲害,自己打過去,不跟雞蛋碰石頭一樣麼?
不管怎麼樣,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
烏爾善一咬牙,一步一踉蹌地走到花晉元身前。
“花少,對,對,對不住了!”烏爾善話音一落,也是一瓶子打花晉元頭上。
花晉元一哆嗦,卻是叫不出來了。
瓶子並沒有碎掉,隻是沾著血,骨碌骨碌滾到一邊。
李九真也不介意,說道:“下一個,該你了,你是幹,還是不幹?”
這人被他盯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最後肩膀一垮,澀聲道:“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