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烏爾善和寧君翔這邊有堵車影響,所以他們被抓回來的時候,其他幾個都已經跪成了一排。
烏爾善和寧君翔對望一眼,也都立刻爬過去跪好。
因為他們小腿骨折,所以跪的樣子最難看,也最痛苦。
但他們卻不敢哭。
隻得聽得李九真如同惡魔的聲音:
“人都到齊了?很好。那麼我想問一下你們幾個,請人殺我,這事兒應該怎麼算呢?”
“我我我,我沒有,我根本沒有請過人,不關我的事啊!”有人急忙說道。
事實確實如此,那天一起吃飯的所有人,隻有一部分人想不通,所以去拜訪了部分武者,希望他們能把李九真正大光明的幹掉。
並非全部。
“你有證據嗎?”李九真問道。
“……”這人語氣一滯,然後急了。
他真的沒有,但也真沒證據。
按理說,應該是誰懷疑,誰舉證才對啊!
一個人說他中午吃的稀飯不是幹飯,但他事後也沒證據證明這一點啊!
“咦,難道這家夥並不知道到底是誰有對付他?”
烏爾善等人見狀,都是心裏一動。
於是烏爾善第一個附和:“我也沒有,我也沒有,不關我的事,我是冤枉的!”
“我也是,我也是!”
寧君翔立刻舉手,另幾個也同樣如此。
反正李九真又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如果能混過去就太好了!
“你們都沒做過?都有證據證明嗎?”李九真戲謔地問道。
這些人全都搖頭,因為真的證明不了,全憑一張嘴說。
“你們沒有證據,我有啊!”李九真搖搖頭,一副你們“圖樣圖森破”的表情。
烏爾善等幾個狂暈--
既然你有證據,已經知道是哪幾個了,幹嘛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耍人很過癮嗎?
那幾個沒幹過這事兒的也很無辜--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幹嘛還把我們抓來呢?
李九真事先確實不知道這一點,隻說了一句,把那天和祁遠洪一起吃飯的所有人抓來。
然後祁家就照辦了。
在等待他們抓人的時間裏,祁家也非常給力地幫忙調查了一番--
這是李九真要求的。
不能放過一個好人……錯了,應該是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好人!
這是李九真的人生宗旨,多麼正能量的情操和品德啊!
李九真自我感歎一番,並指了幾個人,說道:“你們可以走了,剩下的,打電話,叫家長,我要和你們好好聊聊,這事兒該怎麼處理才好。”
被點中的那幾個如臨大赦,慌不跌地往外就跑,可沒有看熱鬧的想法。
他們當中,之前不是沒有想要報複李九真的。
隻是沒有這麼快實施而已。
回想起來,這是一件多麼值得慶幸的事情啊!
人生變化……真是太過迅速。在幾天前,誰曾想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李九真,會把祁家這樣級別的家族都鬧翻過來呢?
他們本想有機會就報複一下李九真,現在卻是再也不敢了。
烏爾善、寧君翔等幾個則是一臉苦澀,不得不將手機掏出來,將噩耗報給家裏的監護人。
那幾個離開的幸運兒一口氣逃出酒店,回頭往十八樓眺望一眼,又發表了一翻感歎,然後就灰溜溜地各回各家。
想來李九真也不會再對他們怎樣了,所以離家出走也失去了意義。
他們自然沒有發現,路邊一輛車裏,梁勝眉頭微皺,也順著他們眺望的方向,盯向十八樓。
“到底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寧君翔的這些狐朋狗友都被一起抓到這裏?為什麼這幾個又被放了寧君翔卻沒有?抓人的……到底是誰?”
“算了,找個人問問好了。”
梁勝沒有戴麵具下車,而是換成鴨舌帽,將頭低下,縮著脖子跟上一個人。
前麵一條窄巷,當這人經過時,梁勝忽然上前,一把摟住他肩膀。
“咦,這不是阿賓嗎?好久沒見啊,我是阿關啊!”
在梁勝大力鎖死下,這人一下子就失去了抵抗力,脖子勒緊,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內心駭然,還以為是被李九真派人殺人滅口呢!
梁勝將他帶進巷子,周圍的人經過時也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