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短的,軟的硬的,在李九真調節萬磁針的磁力作用下,都能製造出來。
最後他手指輕巧如翩翩蝴蝶,居然將所有鋼針編織成一件背心一樣的衣服。
他將這背心穿在身上,神奇的是,尖銳的鋼針,都沒有傷到他一分一毫。
一方麵是因為他斷骨之身的作用,另一方麵是他在編織背心時排列鋼針時很有技巧。
穿上這麼一身背心後,李九真腳下一勾,硬是將這大鉛球踢飛起,再將下盤一沉,雙手接住。
然後他開始有板有眼的練起拳來。
平日裏練拳,他都是空著手練,感覺格外的輕鬆。
然而,這會子他一邊練拳,一邊架著這滑不溜秋又很重的鉛球,可就真的很辛苦了。
他不是扛不起這玩意兒,而是在動作間,不能讓它落地!
這很難。
“好久沒有這麼拚了,一時間還不太習慣呐!”李九真憋住汗,皮膚開始變得紅彤彤,如同被烘爐烘烤似的。
這種練拳方法,以前在山上,他師父就是這麼敦促他練的。
那可真是一段難忘的過去啊!
沉浸在練武的狀態中,時間飛逝,等到李九真被手機鈴聲驚“醒”的時候,拿著手機出來的他,才發現原來已經到了傍晚。
打電話的自然就是蔣歌頌,李九真接聽後,嗯嗯幾聲後,就又掛掉了電話。
他並沒有立刻下山,而是站在門口,眯著眼睛看著太陽一點點沒入山的後麵。
然後又以放鬆的姿態,緩緩打了一套拳法,最後收勢,長長吐了口氣。
他抓起衣服,徑直跑到瀑布底下。
這底下有個接近兩米的小水潭,李九真將衣服扔旁邊,將鋼針交織而成的背心也脫下,甚至連內褲都脫了,然後噗通一聲跳水裏麵。
以他的體質,這麼冷的天當然是不怕冷的。
深吸一口氣後,他一頭紮進水裏,也不浮起來,就在底下攪動,打拳,使整個水潭的水都變得紊亂起來。
足足過了幾分鍾,他才一躍而起,跳到岸上,好像落水而出的狗狗,不斷地抖動身體,將水珠抖落,然後穿上所有衣服,下山而去。
近一個小時後,李九真到了蔣德龍家小區外麵。
他沒有直接進去,而是依照蔣歌頌所說的那樣,來到附近的一個地點。
“你怎麼現在才來啊,我腳都站麻了。”蔣歌頌先是一喜,隨後就又不高興地抱怨了一句,最後將袋子遞過去,說道,“呐,這是我買的一些東西,等會兒你帶到我家,就說是你買的。”
“已經需要裝到這個程度了嗎?”
“當然了,你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呢!”蔣歌頌白了他一眼,挽住他一隻手,一邊走,一邊說,主要就是說他爸媽知道爆炸事件過後,因為擔心,所以想讓她把李九真給甩了。
“哈哈,叫你多嘴,自食其果了吧,你不跟他們說這事兒不就完了麼?”李九真幸災樂禍地說道。
“喂,你還是不是朋友--”
蔣歌頌不滿,用力打了他一下。
“你敢打我?我不去了!”李九真也立刻變得不滿。
蔣歌頌哪裏肯讓他走,就在這大街上拉拉扯扯起來。
忽然,一輛本要經過的汽車在旁邊停下。
莫木呂將頭探出來,聲音愕然:“小頌,真的是你?”
因為莫木呂的角度有些背光,蔣歌頌一時沒看清楚,一邊抓著李九真的手,一邊帶著笑意看了他一眼。
“你誰啊你?”她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