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詞語叫做魔症。
也有一個詞語叫執念。
要說這麼多年過去,莫木呂對蔣歌頌情深似海完全無法自拔,還真沒有。
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就算李九真和蔣歌頌當著他麵秀恩愛,接下來的時間裏,他竟還是厚臉皮的連番看望蔣歌頌。
即使蔣歌頌已經出院,他也還是照樣麵不改色地頻頻出現在她麵前。
對此,蔣歌頌很無奈,也隻得每每聯係李九真,讓他過來救場。
因此,李九真每天的生活,除了練功,就是和蔣歌頌“約會”。
雖然在醫院天台上,兩人有過一次超友誼的經曆,但後來雙方還是不約而同地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並沒有因為這一個契機,就變成真正的男女朋友。
不過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並不代表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李九真再遲鈍,也能感覺到蔣歌頌偶爾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對勁。
同樣,蔣歌頌偶爾也會發現李九真在偷看自己。
這種尚未捅破某層紙的含糊狀態,簡直就和罌一粟一般叫人迷醉。
一場帶著小小曖一昧的遊戲,在雙方的默契中,越玩越順溜。
按理說,一個武者一旦“閉關”練武,最好是心無旁騖,完全沉浸進去,才能有所突破進步。
像李九真這樣一會兒練武一會兒“把妹”,也都不怕走火入魔。
然而事實卻叫李九真自己的挺意外的。
他這三心二意的狀態,反而在武學方麵若有所悟。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張弛有度”?
還是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搞得李九真時而也會揣測--
要是自己和蔣歌頌真談戀愛,會不會進步更快啊?
好想試試……怎麼辦?
李九真感覺,自己要是對蔣歌頌告白,應該有很大的成功幾率。
隻是還是會猶豫。
要是以後蔣歌頌也和楊勝楠一樣鬧脾氣然後說分手,那該怎麼辦?
在感情方麵,李九真比普通人都顯得更“脆弱”一點。
竟有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
要是楊勝楠、蔣歌頌等人知道李九真的這一想法,也不知道會怎麼看他……
令李九真意外的是,白過希明明已經提前預警,說西域的法師將會找他報複。
可等了好幾天,居然都沒看到西域人的影子。
這讓李九真不由腹誹,心想難不成是白過希看自己賺錢太容易心生嫉妒故意耍弄自己?
蕭不韋臨死前所說的那個電話號碼,李九真出於某種考慮,一直到現在也沒打過去。
另外,殺掉陳正道所可能結下的仇,也不見黃無敵或者黃旗勝過來找麻煩。
一時間,李九真倒也過了一段安穩日子,波瀾不驚。
終於,在這一天,莫木呂在對蔣歌頌一番推心置腹的真情告白被拒後,苦笑著表示祝福她和李九真,以後他也不會再到蔣歌頌麵前礙眼。
然後故作瀟灑的揮揮手,孤單的走掉。
在不遠處盯著的李九真耳朵超靈,當然也聽到了他們的所有對話。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李九真總算鬆了口氣。
看來自己的“假裝男友任務”,總算是要告一段落,用不著天天都過來演戲了。
同時,李九真也挺佩服莫木呂這個男人--
換做自己,還真做不到這麼耐心。
明明蔣歌頌已經再三拒絕了,還有勇氣一次次再次出現。
李九真暗想如果自己也和莫木呂一樣死纏爛打的話,會不會有機會把楊勝楠再追回來?
將蔣歌頌送回家,又在一塊兒吃了頓飯,隨口打發了蔣德龍夫妻的“結婚”暗示,李九真告辭而去。
就在他將下午的時間規劃好,打算全部用來練武的時候,他電話響了。
“喂,李九真,你這家夥,是不是把學醫這回事都徹底忘記啦?這麼久都不來看我們,太過分了吧?”已經放寒假的王嘉樂很不滿的清脆聲音傳過來。
李九真腦海裏登時就回想起在小櫻家裏的那個晚上,被王嘉樂這死丫頭片子占便宜的那一幕。
李九真舔了舔嘴唇,笑著說道:“想我就直說啊,我馬上過來就是了。”
“呸,誰想你了?幾天不見,你這嘴怎麼變花了?以前好像隻會耍賤啊!”王嘉樂奇怪地說道。
“很花嗎?我怎麼不覺得……”李九真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