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把他打成這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高手幹的?”她心想。
這時候,她自然不知道,其實把李九真打成這樣的那個人,實力並沒想象中那麼可怕。
隻是李九真不躲不閃罷了。
雖說藥王針包治百病,但對施針者的精神負荷很大。
李九真前胸後背都挨了打,裏麵到處是傷,隻靠藥王針就能把他治愈的話,估計樊以君都“累”死了。
所以樊以君隻是用藥王針幫他吊命,不讓他立刻死掉。
具體療傷,還是得靠她本身的醫術。
樊以君醫術高超,倒是不慌不忙。
要是換個人,就算手上有藥王針這樣神奇的玩意兒,且能控製它,遇到這種狀況,也隻能幹瞪眼。
比如李九真拿著藥王針,看到有人受了他這樣的傷,那也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重傷不治。
這就是區別。
隨著時間的推移,楊勝楠和李清歌都在外麵站著,烏穀娜早跑去睡覺了。
房間裏,樊以君全神貫注,一臉沉凝地施針,將淤血排出,再進行內部止血。
林岫站在旁邊,時而目光閃爍。
不要忘了,李九真也算是間接害死她爸的那個人。
這時候樊以君如此專注,絲毫不設防。
要是自己忽然下手偷襲,再殺李九真,簡直易如反掌。
那麼……要不要這麼做呢?
李九真上一次和陳正道大戰一場,回來亦是身受重傷。
當時他其實就有提防林岫來著。
林岫心裏也懂。
隻是雙方都很默契地一直沒說罷了。
這一次李九真想提防都來不及。
可以說這是他最不設防的時候。
應該下手為父報仇嗎?
兩個多鍾頭後,樊以君長長吐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總算搞定了。”
她眼瞼一抬,看向林岫,似笑非笑地說道:“麻煩你可以叫她們進來了。”
說完,她就旁邊的被子拉過來,給李九真蓋上。
一直沒有下手的林岫無聲一歎,內心已然徹底放棄。
她出去將楊勝楠和李清歌叫進來。
楊勝楠一進來,就問樊以君:“已經沒事了嗎?”
“隻要他接下來一個月不再受傷,這條命是不會丟掉的。”
“那就好。”楊勝楠拍了拍胸口。
李清歌看了李九真兩眼,又盯著樊以君:“這下可以說了?”
“你沒有告訴她事情經過嗎?”樊以君問楊勝楠。
楊勝楠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搖了搖頭。
她知道,李清歌對自己有意見,壓根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
“好吧,就由我來說好了。”樊以君攤手。
等到她將事情經過說完,李清歌便道:“果然是這樣。”
下一刻,她就猛地衝向楊勝楠,一把掐住楊勝楠脖子。
“一切都是因為你,他才差點死掉,你……為什麼不去死?”
楊勝楠一陣窒息,神色亦變得黯然。
“人家楊勝楠其實也是受害者,還是不要打打殺殺了,好嗎?”樊以君當和事佬,上前握住李清歌手腕,使她把手鬆開。
“我也不想的。”楊勝楠一臉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