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真將杯子放下,本要將她放回床上,然後離開。
然而目睹她這副模樣,一時間竟有些舍不得走。
“我這是怎麼了?”李九真吞了吞口水,忽然就想到曾經在蔣歌頌睡著時,不由自主親了她一口的畫麵。
之前他給蔣歌頌喂藥的時候,倒沒有再親一口的念頭。
這是因為……以前親過了!
而且那天在醫院天台,蔣歌頌清醒狀態,雙方也親了許久。
可寧子墨的話--
李九真還從來沒親過!
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一般來說,看過一遍的東島電影,都不會看第二遍。
李九真親過蔣歌頌不隻一次,倒也不是說就不想親了。
隻是沒必要再偷親對吧?
再偷親,雖然感覺很美妙,但也還是少了某種感覺。
而寧子墨的話,由於從來都沒親過。
所以這時候李九真竟一時難以自禁,目光落在寧子墨嘴唇上,就移不開了。
這要是親上去,相比……會很刺激吧?
最後,李九真還是一臉決然地放棄了這種做法。
錯誤已經犯了一次,不能再犯了!
他放下寧子墨,將被子幫她重新蓋好。
歎了口氣,李九真一時有些遺憾、惋惜,但更多的還是欣慰--
“我李九真的人格,就是這麼高尚,難得啊難得。我自己都忍不住佩服我自己了。”
他悻悻的起身,往外溜走。
樊以君的房門被打開,露出她似笑非笑的俏臉。
李九真再一次心虛,把臉轉一邊去,說道:“你忽然開門幹嘛,嚇我一跳。”
“喲,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樊以君說道,“以前不是膽子很大嗎?我看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我會做什麼虧心事?莫名其妙……”李九真也扯嘴笑了。
“是嗎?你跑她們房間幹嘛去了?”樊以君明知故問。
“我自然是去將續命散給寧子墨服下咯,還能幹嘛?”
“我看你小子,肯定是趁機占了什麼便宜吧?”樊以君說道,“不然你為什麼不先把你妹妹叫醒?你小子,也太卑鄙了!”
“放屁!”李九真又驚又怒。
驚怒的原因自然是被平白冤枉--
天可憐見,自己壓根沒真的那樣做好吧,隻是心裏閃過這麼一個念頭,也算是卑鄙嗎?
哼哼,照著標準,天下就沒有好人了。
“瞧你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就露餡了。”樊以君一副篤定的樣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男子心思,你敢說你對寧子墨沒有非分之想?”
“什麼叫非分之想?”李九真猛地上前,一個壁咚抵著樊以君,“你在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對你來點非分之想?”
“你敢嗎?”樊以君哂笑。
“別逼我!”李九真雙目一紅。
“我隻消一叫,寧子墨的爸媽就會以為你在非禮我,那樣你和寧子墨之間的事兒可就沒戲了哦!”樊以君得意洋洋地說道,“你還敢對我怎麼樣嗎?”
“切,我會怕你?”李九真才不甘心被樊以君牽著鼻子走,衝過去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舒晨和寧煙兩隻腦袋都從他們房間門口伸出來,一臉古怪地盯著他們兩個。
“你們這是……”
李九真還沒來得及解釋,樊以君就當先開口,義正嚴詞:“我看到他在你們女兒房門口鬼鬼祟祟,所以就出來阻止他的意圖不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