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又瞎了?我要死了的話,還能在這兒跟你說話?”李九真笑嗬嗬地說道。
“哇,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小潔等人一聽這話,就是義憤填膺。
“居然對女士說這種話,簡直不是男人!”
“好惡心啊!”
一群人對李九真指責,使房間裏顯得格外嘈雜。
叫人佩服的是,那幾個奏樂的居然還沒聽,也是要上天了。
柳衣有些頭痛,摸了摸額頭,終於揮手,讓她們停下出去。
然後柳衣說道:“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嗎,樊道長?”
“沒什麼誤會。”樊以君則是直言,“我和孔禦詰一家都有仇,曾被他們抓去差點害死,所以孔禦詰的朋友,就是我的敵人,這是我的底線。”
“呸!孔哥哥的東西被你們鵲巢鳩占了不說,他們的家也被你們帶了一幫人跑去打得亂七八糟,也有臉在這說這種話?”四姑娘若不是要維護形象,就真一口口水吐出去了。
“關你鳥事啊,滾一邊去,不然抽你丫的。”李九真才懶得解釋清楚誰是誰非,起身就要發飆。
柳衣雖然不知什麼情況,但也看出樊以君很反感這四姑娘。
他一時也有些猶豫,並且多疑。
猶豫的是,自己既然欽慕樊以君,這時就應該站她這邊。
但是這畢竟是自己開的茶苑,總不能真看著李九真跑過去打女人還不聞不問--
這李九真也太沒品了吧。
就算有仇,也不能打女人啊!
而且還是一個一點武功都沒有的女人。
至於多疑,自然是聽說李九真和樊以君曾和孔禦詰一家大戰這事兒--
原來他們還共患難過,難怪彼此氣氛格外不同。
孔禦詰這個名字,柳衣也是聽說過的,隻是以前沒打過交道,自然不會和樊以君聊到這個人。
柳衣知道,孔禦詰背後,有一個名叫藥王穀的隱性勢力,裏麵人才濟濟,高手如雲,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樊以君是怎麼惹上這樣的大敵?
還是說是李九真惹來的敵人,牽連了樊以君?
不管怎麼樣,在茶苑裏,柳衣是不能坐視真的打起來,於是他上前,站李九真和四姑娘中間,充當和事佬,然後就對小潔說道:“你先帶你的朋友去碧波亭,不要吵了。”
“四姑娘,我們走,不要跟那個家夥一般見識。”小潔便將四姑娘的手緊拉著,一邊往外走,一邊添油加醋地說李九真壞話。
李九真抓傷了柳衣,本來在她心裏就印象很差,這下又吃罪了四姑娘,還對女孩子說這麼粗俗的話,實在是叫她深深的倒胃口。
她們一塊來到碧波亭,就七嘴八舌詢問四姑娘和李九真之間的仇恨來源。
四姑娘當然不會說自己這邊的壞話,隻揀李九真和樊以君的壞話說。
“什麼,他們占了孔家價值連城的寶物,不肯歸還不說,還打人,還去孔家搗亂?這也太……”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為什麼沒有報警,應該讓警察把他們抓起來!”
“我原本以為隻是那個男的可惡,原來那個女的也都太齷齪了,白長那麼好看。”
“她好看嗎?我倒覺得一般般,你們剛才沒看到,她那張臉有個地方哦,那叫一個別扭,就是……”
四姑娘一屁股坐下,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她雖然也帶了保鏢,就在外麵候著,但也知道就算把保鏢叫過去,也隻會被李九真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