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永大師在洗漱完畢後,將隨身攜帶的包袱打開,取出一個衛星電話,按下了一個按鈕,說了幾句後,就又取出一個木魚,做起了早課。
帶到天大亮的時候,就有幾個人到了這裏。
“大師!”他們立刻上前行禮,顯得很是恭敬。
福永大師睜開眼睛,衝他們微微一笑,說道:“諸位施主,請坐下歇息一會兒吧。”
“好的,大師。”這幾人立刻放下沉重的行李,然後坐地休息。
也有人從保溫杯裏倒了熱水,熱忱地遞給福永大師。
福永大師喝完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潤之色,然後就繼續敲木魚念經。
這幾人雖然聽不懂他在念什麼,卻無端感覺到了舒適安逸。
對此,他們很是驚訝,不知道福永大師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難道……他會法術嗎?
原本就給他們帶來神秘感的福永大師,露的這一手,更是令他們敬畏不已了。
又過了半小時,福永大師才停止念經,然後站起來。
目光瞟了這幾人一眼,福永大師露出了滿意之色。
這幾人起身後,下意識對望,則是有些驚詫和愕然。
他們平日裏都是同死人打交道,身上早已縈繞出一層“死氣”。
加上又非善良之輩,刀口舔血的日子過多了,一股凶悍戾氣,也是少不了的。
用李九真的話說就是--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而此刻,他們根本沒有化妝,也沒有別的掩飾,卻竟是前後判若兩人一般。
身上的死氣、戾氣,都好像不見了,整個人看上去煥然一新,為首者甚至還有一股“貴氣”,給人一種這人是個大富豪的感覺。
“大師……您這簡直太神了!”看上去像大富豪這人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這到底怎麼做到的?”
福永大師嗬嗬一笑,平易近人地說道:“不過是稍微調整一下幾位施主的氣場罷了,等會兒幾位施主,還請與老僧合作,打一次誑語。”
“誑語?哦,懂懂懂,我們早就被大老板打過招呼,知道該怎麼做的。”
“既然如此,幾位施主,這邊請。”
福永大師將自己的包袱背著,看似慢悠悠,實際速度卻很快地走在最前麵。
他好像變戲法一般,居然托著一個老舊的羅盤,一邊往前走,一邊觀望山行走勢,時不時看幾眼羅盤指針,嘴裏念念有詞,也不知在念叨著什麼。
後麵,這幾人也背著背包,一邊邁步,一邊竊竊私語。
“青老大,你說,這人的氣場,還能調整嗎?怎麼調啊!”
“是啊,感覺好玄,一點都不科學。”
“這世上難道真的有法術這種東西?”
“你們問我,我問誰去啊?”為首者白眼一翻,“好了好了,都不要亂說話了。記住,從現在起,得叫我老板,你們是我的保鏢,知不知道?”
“知道,老板!”
“其實叫董事長好像逼格更高一點……”
他們的聲音雖小,但福永大師何等人物,哪能聽不到?
不過這點小事,他是完全不介意的。
眯著眼睛,福永大師神色莫名,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以李九真和樊以君的速度,將整個山穀轉一遍,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隻要能看見的雪樓蘭,不管是生長在懸崖上,還是巨坑下,他們配合之下,全都采摘掉。
眼看再也發現不了別的雪樓蘭了,樊以君又隨手采了幾味藥材,然後就道:“我們可以下山了。”
“好。”李九真衝她一笑,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翻出日曆,旋即說道,“你下山後準備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