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咳一聲,對王楚山說道:“這時候叫樊醫生來,說不定也來不及了吧?其實李九真他自己就有把握治啊!隻是人家不肯讓他治,這也沒辦法。”
“李九真他自己就能治?”王楚山一怔,旋即也和王嘉樂一樣,想到了一點:
莫非不是生病,而是中了邪?剛好和李九真的“專業”對口?
術業有專攻,如果真的是中邪,醫生當然沒轍。
而對醫術隻是“學徒”級別的李九真,卻是信手拈來就能搞定了。
王楚山不能絕對確定這是中邪,就算能確定,也不願直接說出來,免得又被大家質疑,耽擱時間。
因此他隻是拉住李九真,說道:“看在兩條人命的份上,小李……李醫生,你就出一次手吧,之前都是誤會,這位先生也是看你太年輕,所以一時衝動……這位先生,你說呢!”
他對劉玉傑使了個眼色。
要是劉玉傑到這會子還要擺譜,那自己也隻能說無愧於心,算劉玉傑他媳婦兒倒了八輩子的黴。
劉玉傑神色一窘,不得不對李九真說道:“那什麼,剛剛我,那個,呃……”
王嘉樂雖然也討厭這個家夥,但還是很有同情心,抱著李九真手臂一陣搖晃,嗲聲嗲氣地說道:“好哥哥,你就先救人嘛!”
這語氣,聽得王楚山都打了個哆嗦--
死丫頭,也太不知羞了!
李九真昨晚上才把王嘉樂當香噴噴的饅頭親了個夠,這時候不給麵子,也不太合適。
故而他將手一揮,就往急救室裏麵走去。
這一次,劉玉傑也就沒有再開口阻止,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急救室這樣的地方,閑人免進,以免感染。
不過不知道是李九真剛剛的氣場爆發影響,還是大家都束手無策唯獨李九真自信滿滿使大家也下意識對他有信心。
李九真的闖入,並沒遭到反對。
人家劉玉傑也沒說什麼,這跳出來反對,被劉玉傑盯上,事後結仇,也太不劃算了。
讓王楚山很是驚訝的是,李九真一進去後,並沒有立刻取出神針驅邪,而是手法老道的給那孕婦把起脈來。
“這是……”
也有另外幾個精通中醫的專家跟著瞧見。
他們一輩子和中醫打交道,當然看得出,李九真是個“老手”,絕對不是裝模作樣。
“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這個的?”王楚山眨了眨眼睛,很是意外。
“老王,這位年輕的醫生,是什麼來曆?”
“我看他切脈的手法,好像是撥玉法?”
“沒錯,還真的是!”
“這門切脈法可是很古老了,別說現在的年輕人,很多現在的老中醫都隻是聽過。沒想到他居然會。”
“看,他又換了一種切脈法!”
李九真切了幾分鍾的脈,接著又十分熟練地在孕婦身上幾處穴位按下,有的手法,在場每個人都看不懂。
接著他又很“專業”地詢問了劉玉傑一些問題,比如病人最近吃的什麼,去過什麼地方,以前有沒有類似的輕微病症,有沒有遇到和往常不一樣的事情之類。
終於,他開始動針了。
不是他自己的神針,而是一名中醫帶來的針灸針。
劉玉傑見他將最長的針往孕婦肚子裏紮,一直深入到最裏麵,一顆心就不由提起來:“他這是要做什麼?”
這不是在紮他的孩子麼?一個才幾個月的嬰兒,怎麼可以用針這麼紮?
一個老中醫連連點頭,聞言則是一聲輕笑,說道:“劉先生你放心,這位李醫生是在用針灸的手法,凝聚氣血,以免治療期間病人腹內氣血不足危及嬰兒的生命。這是一種很高明的手法,我有些看不出來……”
“很厲害,我沒有想過還可以這樣。”另一人說道。
“我好像以前在哪本書上有介紹過這種針法,隻是沒有具體的教程。沒想到他居然會……”
“爺爺,這真的是李九真嗎,不會是冒牌的吧?”王嘉樂在王楚山耳邊小聲道。
王楚山哭笑不得,這是不是冒牌的,你跟他呆了一晚上還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