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有那麼一點點印象?
什麼叫當時比現在要黑一些?
這人還會不會說話啊?
怎麼每一句都這麼容易得罪人呢!
他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
難道--
“他不會是故意這麼說,好讓我對他更有印象吧?”
對於類似欲擒故縱的把戲,田欣可不是第一次碰到,也難怪會這麼想。
隻是直接問他是不是這樣,就會顯得自己很自戀似的。
田欣語氣頓了頓,然後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上的做法,給我帶來了多大的困擾?”
“不知道。”李九真搖搖頭。
“……”田欣氣急,“我當時隻是找借口拒絕他啊,結果你真的讓他把地板磕破了,他就一直死揪著這一點不放,一直糾纏我,搞得我好煩啊!”
“哦,那我應該怎麼辦?”李九真說道。
田欣張了張嘴,一時無言。
對啊,他應該怎麼辦?
按理說應該說句對不起。
但是,對不起有什麼意義?
能改變自己被一個可怕的男學生一貫糾纏的事實嗎?
有的男人一旦鎖定目標過後,臉皮厚得叫人覺得可怕。
死纏爛打這四個字,那是用到了極限。
“沒話說了?那我就走了。”李九真邁步。
“不準走!”田欣又一次抓著他,拉拉扯扯。
一輛車從盡頭駛過來,蔣歌頌目光一飄,就一下子踩下了刹車,望著路邊的他們兩個。
她本來是去李九真家的,結果得知他昨晚一夜沒回,他的手機,壓根就放在家裏,沒帶出去。
有些失落的她,隻好回學校。卻不想居然就在這兒碰到他。
“那個……好像是我們學校的田欣?”蔣歌頌目光一凝,落在田欣身上。
最開始,蔣歌頌連寧子墨這樣完全不是一個學校的人都知道。
那麼知道同一個學校呆著的田欣,也就很正常了。
一個學校,讓人印象很深刻的美女,總是很容易被人盤點歸納,口口相傳。
田欣自然也是其中一個。
“這李九真,好像從來沒來過江大吧,以前也沒和田欣有過任何交集,為什麼他們會在這兒,好像還很熟的樣子?”蔣歌頌眨了眨眼睛,“難道昨晚上他們剛好就認識,然後就……”
“不可能!”
蔣歌頌不覺得會有那麼戲劇性。
她將方向盤一打,往路邊靠,然後就打開車門下車,要去把李九真給逮住,得把誤會澄清才行啊!
“這樣吧,你告訴我,昨晚上你是怎麼做到的,然後這事兒就算了。”田欣對李九真說道。
對於磕頭能把地板磕破這種事,她當然會很好奇了。
李九真隨口說了句:“你就當是一個魔術唄……咦?”
他很敏感地注意到有人在靠近,且刻意的盯著自己的後背。
而且那人靠近後,熟悉的氣味以及熟悉的氣場,讓自己不用回頭,就能篤定--
背後站著的,必然是蔣歌頌!
因此,李九真想都不想,就一把握住田欣的手,說道:“你想學啊,我教你啊!不過你得答應我,做我的女朋友!”
“誒?”田欣錯愕。
這家夥,剛剛一副馬上要走的樣子,這麼快就變成對自己表白了?
“看樣子,還真的是在玩兒欲擒故縱的把戲咯?隻是這‘故縱’的時間,也太短了吧。這麼快就露出本來麵目,一點水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