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來這兒幹什麼？”蔣歌頌不動聲色將肩一歪，使李九真的手滑下去。
李九真鍥而不舍，又把手搭她肩上，深情地說道：“我是來道歉和解釋誤會的。”
“道歉麼？”蔣歌頌麵露一抹玩味之色，說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啊。”
“有，大錯特錯的有。”李九真說道，“我不該什麼都沒聽就直接下結論，明明隻是看到你和他進門，就覺得你們是一對，我真是太笨了！就算你們一起倒在地上，也都很有可能隻是剛好摔倒了而已啊！我居然都不先問一聲，就這麼跑了。”
蔣歌頌麵色一窘，感覺到旁人投來的怪異眼神，更是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這死人，來信口開什麼黃腔呢！
什麼叫“就算你們一起倒在地上”？
簡直過分！
李九真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錯了，真的錯了，不但誤會你，還在你來找我的時候，故意逗別的女孩子來氣你。我好傻，真的，我為什麼就這麼傻呢？我真的太傻了！”
“好了好了，你別再說了！”蔣歌頌受不了，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沒好氣說道。
這混蛋，道個歉也不能認真一點，說話顛三倒四，叫人尷尬。
蔣歌頌恨得牙癢癢，忍不住說道：“你是誤會了吧！第一，我那天不是找你，而是剛好經過，所以下車打招呼而已。第二，好像我跟別人是真的一對，還是隻是誤會，你都沒必要向我道歉吧？我們兩個又從來都不是一對過。”
“怎麼不是？我都見過你爸媽了！”李九真說道。
蔣歌頌哼了聲，說道：“我爸媽在得知你‘死’了過後，以為我會特別傷心，就各種安慰，搞得我挺煩的，就跟他們澄清過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恭喜你，以後不用再被我拿來當擋箭牌了。”
“怎麼會這樣？我剛剛才適應了擋箭牌這一種大有前途的職業，你就要把給炒魷魚了？”李九真一臉痛苦，“我這好不容易才活過來，卻又遭受這麼殘酷的打擊……我可以咆哮嗎？”
“這是醫院，你最好別亂叫……”蔣歌頌急忙去捂他的嘴。
這裏麵還在急救呢，病人家屬也都在旁邊，李九真要真鬼叫，影響治療，自己怎麼向人家交代啊？
李九真順手就捂住她的手背，輕輕揉了揉，說道：“其實我也不想當擋箭牌，我想做真正的。”
“……這莫非是正式向我表白？”蔣歌頌呼吸一滯，一時間不知道是個什麼情緒。
她目光恍惚了一番，卻是想到之前她爸跟她說李九真在酒店的種種。
他的身邊，有楊勝楠，還有寧子墨。
李九真的心，到底寄托在誰的身上？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為什麼他“死”前，並沒有想過“轉正”，現在卻一下子變得這麼熱情？
就在蔣歌頌醞釀著說辭，旁邊一人實在看不下去了，酸溜溜地說道：“這好像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吧？就不能體諒一下別人的情緒嗎？”
“啊，對不起啊，藍哥。”蔣歌頌臉一紅，既尷尬又羞愧。
虧自己還是病人的至交好友，這時候不擔心病情，卻在這和李九真拉拉扯扯，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李九真瞥了說話這人一眼，卻是敏感地捕捉到他語氣裏的酸意。
“嗯？這家夥，看樣子是小頌朋友的哥哥或者什麼親戚，也對小頌有意思？”
正如最了解女人的是女人，最了解男人的，其實也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