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正常情況下,藍曄的病就算治好,也得元氣大傷,好好修養。
治好的第二天就出院,活蹦亂跳,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偏偏她現在的狀況確實好極了,好像從沒生過病一般。
這一切,昨晚的主治醫生以及那幾個教授,要看在眼裏的話,他們必然能猜測到--
並非陳教授的功勞,而確實是人家李九真先把患者治好,然後他們揀的便宜。
不管他們有沒有知道這一點,總歸沒人站出來說話。
功勞什麼的,李九真也不在意,他又不收醫藥費是吧。
幾句感激的話語,不說也無所謂。
他的唯一目的,已經達到了。
那就是讓蔣歌頌原諒自己。
昨晚上摟著蔣歌頌香噴噴軟綿綿的身子酣睡一整夜,這難道還不夠嗎?
至於別的人,關自己鳥事。
當然,那個藍天海趁李九真虛弱之際拳打腳踢,這一點李九真是不可能當作春風拂麵來個一笑而過的。
藍天海被蠱蟲折磨的痛楚,隻會是十倍百倍,一輩子都不可能忘卻的陰影。
這就是恩將仇報的下場,李九真才不會因為完全不認識的藍曄說幾句好話,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這個混蛋。
藍曄和她爸媽一塊兒往蔣歌頌家裏去,並沒有帶其他人一塊兒節外生枝。
在車上,藍曄就三番勸說爸媽,等會兒千萬不要和人家鬧翻,以免惹對方不快--
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其它一切都好說。
她爸媽就這麼一個兒子,當然隻能答應,心裏也是格外的憋屈。
明明是李九真出手害人,按理說得讓警察抓起來坐牢。結果警察管都不管,又找不到證據起訴法院都沒卵用,隻能賠小心裝孫子。
終於,到了楊勝楠家,蔣德龍不在,他老婆有在,一看是藍曄,就各種熱情地請他們進門倒茶。
這可是女兒為數不多的朋友閨蜜,當然不能怠慢了。
“聽小頌說,你昨晚上得了急病,這到底咋回事兒啊,不嚴重吧?”她很關心地問道,“是哪位醫生治好你的?”
“呃,這個……”藍曄不知道該怎麼說,神色發窘。
“那個姓李的,都和小頌一塊兒過夜了,必是真男朋友無疑,而不是她所說的擋箭牌。”藍曄暗暗琢磨,“她既然敢說要是治不好就償命,說明她對他有著絕對的信心,也說明他是有真本事的。我的病能好這麼快,連傷口都這麼快愈合,一般醫生根本做不到……”
“我的病,九成九就是他醫好的!他到底是用的什麼方法治好我的?”
藍曄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主要還是李九真並不是以醫生為真正的職業,沒有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穿白大褂,有從醫資格證。
加上他是蔣歌頌的男朋友。
以上種種前提之下,被他看了自己的身子,始終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啊!
等下見到的話,說不定也會覺得很尷尬吧!
“什麼?他們一直都不在?”藍曄問起蔣歌頌,聽到蔣歌頌的媽的回答後,又微微一怔。
是真的不在?還是故意躲著不見人?
如果是故意躲著的話,才最叫人頭痛。
能見麵,不管說什麼,都有的談。不見麵就沒有任何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