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墨也蠻意外,說道:“你說你不會放過楊勝楠蔣歌頌還有那位樊道長,為什麼連這位禾久也不放過,我記得她的臉……”
李九真這個人就是那麼的膚淺。
如果禾久臉上的黑印無法去掉,說不定李九真就真當那一切都是惡夢強迫自己忘掉了。
但偏偏他知道禾久長得超漂亮,不下於李清歌。
所以嘛……
李九真這個人也同樣有那麼一丟丟虛偽。
因此,他表麵當然是大義凜然,拍著xiongpu說道:“在真正的感情麵前,我怎麼可能隻憑臉上的美醜來判斷?我更在乎的還是你們的內在啊!”
“對不起,請不要用‘你們’這個詞語,我承受不住。”寧子墨加強語氣,叫了一聲:“知不知道啊,師父!”
“乖徒兒,來給為師捶捶背。”李九真索性打蛇隨棍上。
寧子墨語氣一滯,咬牙切齒間,還真的過去給李九真捶背捏肩。
李九真哈哈一笑,對李清歌說道:“清歌,去給哥哥暖床去。”
“你去死!”李清歌張牙舞爪撲過去。
隔壁,浮腫男正給小女孩兌奶粉,驟然聽到李九真淒厲的慘叫,驚得差點將奶瓶掉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福永大師過來了?”
位於一處山區的村校裏麵,一個身材矮小身穿異域風格服飾的女孩子,正在操場上和一群學生玩遊戲。
她小巧的腳板不斷起伏,十分靈巧地將雞毛毽子踢過來踢過去,就是不落地。
那些學生一個個十分激動,一齊數數,一直數到了好幾百都還沒停。
當當當!
上課鍾被敲響。
這個女孩子立刻停下,拍手道:“好了好了,上課了,都去教室裏呆著!”
“啊,這麼快就上課了!”
“烏老師你太過分了,整個下課期間,就你一個人在踢,我們都沒戲。”
“就不該讓烏老師也參與進來……”
這些學生抗議一番,然後就進了教室。
烏穀娜笑吟吟地正要跟進去上課,忽然笑容一滯。
她看到遠遠的山坡上,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靜靜的站在那裏,正朝這邊看過來。
烏穀娜暗歎一聲,回頭瞅了一眼教室裏的學生們,然後朝校門口飛快地跑了過去。
她一口氣跑到山坡上,對著禾久就跪了下去。
“對不起,聖女!讓您親自來找我,是我錯了!”烏穀娜聲音微微顫抖。
禾久又一次看向那座村校,可以聽到裏麵傳出的讀書聲音,笑著說道:“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還這麼有愛心?”
“我……”
烏穀娜神色尷尬,又有些苦澀。
她以前確實稱得上殺人不眨眼,但凡不對路,就會下蠱。
楊勝楠和李清歌,就遭過她的大罪。
不過就連她自己也都很奇怪,不過是隨意亂走,經過這個貧窮的村子,就不由自主地留下來幾個月,還當上了和藹可親的烏老師。
也確實夠違和和諷刺的呢。
她沉默了一下,旋即弱弱地說道:“不過是混口飯吃……”
“吃飽了嗎?吃飽了就跟我走吧。”禾久說道。
烏穀娜有心想請求禾久等一等,讓自己回去和那幫學生道個別,但也知道那並無意義,於是默默跟上。
一天後,她們就到了琓湖,到了李九真的家。
烏穀娜又一次看到李九真這張討厭的臉孔,臉色一下子就垮下了。
李九真當然也不拿正眼瞧她,隻盯著禾久臉上醜陋的黑印,一臉深情:“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李清歌和寧子墨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