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真的“無恥”想法,不但使禾久無語,也讓寧子墨十分失望。
為此連朋友的關係都絕交取消掉,然後又被李九真的醫術感染,莫名其妙拜了師父。
按理說,這種情況下,得知李九真要去冒險和福永大師戰鬥,寧子墨就算擔心,也應當隻是徒弟對師父的擔心。
可在送李九真去車站,望著他上火車的身影,寧子墨卻能感覺到--
自己對李九真,仍舊是出於朋友的擔心。
確切的說,依舊是出於朋友與戀人之間的那種關係所蘊含的擔心。
難道人的一顆心,真的不能由著自我掌控麼?
難道在得知李九真如此貪婪的想要通通追到手,如此的褻瀆感情上的忠貞不二之後,也還是遏製不了對他的好感麼?
自己明明是一夫一妻製的忠實擁護者啊!
一直到列車開出去許久,寧子墨才露出了堅定之色。
“無論如何,就算無法中斷對李九真的那一抹好感,也絕對不能同意他所說的荒誕關係。我和他的關係,隻是師徒,連朋友都不會是。一切……到此為止!”
誰說喜歡一個人就一定會在一起?
很多都隻是默默祝福對方和另外的人喜結連理。
“清歌,你也一定要平安啊!”寧子墨做出了祈禱的手勢。
本來按照李九真的安排,李清歌應該是留在琓湖這邊,繼續同寧子墨做伴。
不過按照李清歌自己的意思,就算李九真不去找福永大師報仇,自己也都會跟著他。
找福永大師報仇這種危險的事,就更要去了。
實在無法忍受,讓李九真一個人去冒險。
為此,李九真還和李清歌吵了一架。
最終李九真還是被李清歌說服了。
因為李清歌明確告訴他,這一次要敢撇下她,她就會永遠失蹤。
天大地大,李九真絕對不可能再找到她。
李九真怎麼舍得失去她的消息?
隻得答應了。
他們並沒有直接從琓湖趕往黎光市。
而是去江北,與樊以君會和。
樊以君早告訴過李九真,去找福永大師報仇,必須讓她一塊兒去。
和福永大師之間的仇恨,可不是李九真一個人的,樊以君並不是要幫李九真的忙,而是她與這老和尚本身也有仇。
李九真尊重了她的意願。
又不是第一次同生共死過,那就再一次同生共死吧!
“你就是元元子?”
當禾久看到身穿道袍的樊以君的第一眼時,一股毫不掩飾的反感之意,就這麼從禾久身上釋放出來。
樊以君並沒有刻意留意禾久臉上的黑印,淡淡一笑,說道:“你還是叫我樊以君吧。”
李九真得意地說道:“是的是的,元元子這個稱號,一般都是我的專屬。”
“你滾犢子。”樊以君說道:“一般都是道門中人才叫我的道號,至於你能叫,也純粹是因為你曾拜過我做師父,加上神針門與道門之間有著不小的淵源。”
“如此說來,巫門與道門在古代也同樣有著一定的淵源。”禾久說道,“我叫你的道號,也沒什麼不對才是。”
樊以君一笑,說道:“若是道友,也無不可。然而你對我有敵意,又何必稱我道號?”
和樊以君一塊兒過來的林岫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
隻是一個稱呼,用得著這麼認真的辯論嗎?
“我對你有敵意,也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不配做李九真的朋友。”禾久說道。
樊以君神色不變:“我配不配做他的朋友,又與你何幹?”
“我是他名義上的夫君。”
“是妻子。”李九真強調。
然而樊以君和禾久都無視他,樊以君說道:“也隻是名義上罷了,他又不喜歡你,你這不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