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真剛下山時,單論身手,就能打敗溫瑞。
隻有溫瑞用槍,方能讓李九真忌憚。
成長到如今的李九真,又豈是當初能比的?
出手秒暈兩個高手,也都正常得很。
這輛車很大,裏麵坐了好幾個警衛人員,李九真帶著邪氣的掌風弄暈一人,剩下幾個也都一陣氣短。
等到他們回過神,通通下車時,李九真已經抓著吳應龍從車窗拖出,持續暴退。
他們的槍法厲害,眨眼間就瞄準過去,卻不敢扣動扳機。
因為李九真渾身一縮,恁是從一個成年人縮成一個少年身材,躲在體形較為高大的吳應龍後麵,隻能看見他的衣角。
他們手裏的槍,穿透力很強,隻要開槍,就能貫穿吳應龍,依舊可以打中李九真。
前提是李九真不會再躲。
隻是他們敢這麼做嗎?
吳應龍也非常人,被挾持後,並不慌張。
雖說李九真直言自己是刺客,還說是來殺吳應龍。但吳應龍卻不覺得李九真要真下毒手--
他要真想殺人,何必將自己挾持出來?
一掌打死,立刻閃人,不就行了嗎?
吳應龍可是見識過不少真正的武功高手,能看出李九真有能力全身而退。
萬軍之中取敵將頭顱,尚太誇張。
但僅僅隻是這麼幾個警衛的防護,吳應龍所知曉的高手中,也都能一口氣點幾個名字出來。
不說別的,就說福永,他都知道這位大師看似衰老,實際上卻有著百夫不敵之勇。
吳應龍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那幾個緊隨而來的警衛止步,任憑李九真將自己拖進巷子裏。
隻聽李九真說道:“你倒識趣。”
吳應龍淡淡地說道:“你既在我麵前刻意讓聲音很沙啞,說明你我之前,很可能認識,至少也是見過。”
李九真依舊站在他身後,並沒允許他回頭,聞言一聲輕笑,說道:“你敢直言這一點,就不怕我真滅你的口,以絕後患麼?”
吳應龍說道:“我不覺得你真的會這麼做,哪怕我有九成九的把握猜測你是李九真,我也還是認為你不會真的殺我。”
雖然他點明了李九真的名字,但李九真還是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何以見得我是你說的這個人?”
“單憑我本人,是猜不到的。”吳應龍說道,“是前幾天福永大師打了一通電話給我,說你可能會來找我的麻煩。”
“福永,狗賊而已,有什麼資格再稱大師?”李九真說道,“告訴我他的下落,我才不會殺你。不要以為我膽子小。”
“我可不會認為你膽子小,你膽子要小的話,就不會來找我了。”吳應龍苦笑一聲,說道,“隻是我確實不知道他現在的下落。他打完電話後人就徹底隱匿了,就連我的侄兒吳丁,目前都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吳丁麼?”李九真回想起福永身邊那個人,當初李九真本可順手將這助紂為虐的年輕人幹掉,不過沒那麼做。
這人應當還活著,至於在哪兒,李九真可不關心。
他隻是冷笑一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光明縣的地震,死了那麼多人,全都是福永狗賊一手造成?算起來,你們這些人也是幫凶,其實也真都該死!”
隨著此話一出,他的殺機也猶如實質一般釋放出來。
這種實質,正是李九真心念一動,影響了吳應龍的生物氣場。
吳應龍再是一個人物,總歸隻是普通人體質,受此“浸染”,隻覺得無形中好像被四麵八方的空氣往中間壓迫,明明李九真沒有掐住他的脖子,他也還是一陣呼吸困難,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