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以君又不是笨蛋,第一個反應過來--
李九真這是趁機又占自己口頭便宜呢!
她剛在電話裏,有說自己現在是蓮安的媽媽,免得被老師追問,什麼師徒關係之類的。
李九真這會子一到,就口出狂言,說蓮安是自己的女兒,那意思,不就是他是蓮安的爸爸,是樊以君的老公麼?
蔣歌頌輕哼一聲,倒也沒戳穿李九真無聊的謊言。
田欣眨了眨眼睛,心想剛不是說不是父女嗎?怎麼又是了?
她雖然自我膨脹得有些厲害,但這時也沒說什麼。
被蔣歌頌稱作李老師的班主任,目光落在李九真臉上,暗暗驚訝:“原來這就是蓮安的父親?看上去一點都不顯老啊!”
她倒沒有懷疑什麼,因為沒想過李九真第一句就撒謊有什麼意思。
雖然李九真年輕,但又不是不存在有的人臉嫩的情況。
林誌一穎多大歲數了,看上去還不是那麼年輕。
蓮安本不想被李九真白白占便宜,眼珠子一轉後,卻是將嘴噘得更凶,上前抓住他手就是一陣亂搖,說道:“爸,你可來了!”
她指著站在另一邊的三人組合,“就是他們,欺負我!”
那三人組合,是父母加兒子,兒子自然是蓮安的同學,其父身穿西裝,領帶鬆鬆垮垮,墨鏡並沒有取下來,個子雖然不高,但臉上有橫肉,看上去好像挺不好惹的樣子。
由於他戴著墨鏡,看不到眼睛,所以在李九真沒來之前,他一直都肆無忌憚地掃蕩樊以君婀娜多姿的身材,還以為樊以君發現不了。
這會子一見李九真過來,身後一左一右還有兩個大美女陪同,本身又是樊以君這等youwu的“老公”,他整個人都嫉妒得不要不要的。
李九真一出現,就定義為蓮安被欺負--
蓮安要是被欺負,那他兒子又算什麼?
當即,這墨鏡男就火了,指著李九真說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誰欺負誰了?他媽的,你那個死崽,把我兒子命一根一子都踢了個包出來,這賬你說該怎麼算?”
李九真還沒說話,蓮安就大聲說道:“明明是他耍流氓,對著我脫褲子,我才踢他的。這樣的禽獸,小時候都這樣,長大了還得了?趁早把他變成太監,才算是一件大好事。”
李老師一陣頭痛,說道:“這大熱天的,大家都別吵嘛!有話好好說……呃,你是蔣歌頌?”
她原本沒有怎麼在意蔣歌頌,畢竟作為老師,帶了一屆又一屆的學生,多年前的學生名字記不住也正常。
而且小學生長大後的樣子,往往也會有不小改變,認不出就更正常了。
李老師能把蔣歌頌給認出,並一下子叫出名字,也算她的厲害。
當然,這也說明,蔣歌頌小時候一定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李老師,您好啊,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您!”蔣歌頌對李老師笑容滿麵地說道。
“嗬嗬,我也沒想到會碰到你,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好吧,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我挺好的,也是一名老師,在江大任教。”
“咦,還是大學老師啊,比我厲害多了哦!”
“哪有,老師您當年才是……”
“喂喂喂,你們敘舊敘夠了沒?”小男孩的母親忍不住一邊用手掌扇風一邊說道,“能不能先把我們的事兒處理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