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解剖到一半就醒了,那該多痛啊!
出於人道主義考慮,樊以君決定先將她喚醒,在她做好心理準備馬上就要開始的時候,再把她再次打暈。
好吧,田欣要被玩壞了。
她幽幽醒來,張嘴第一句就是大家都喜歡這麼說的台詞--
“我這是在哪裏?”
耳邊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你希望是哪裏?天堂亦或者地獄?”
“哦,原來我已經死了嗎?”田欣流露出濃濃的失落情緒,旋即咬牙:“該死,都怪李九真這個混蛋!要不是他,我也不會死!”
“咦,又不是李九真把你整死的,你怎麼能怪他呢?要怪也是怪樊以君好吧!”
田欣越發清醒,登時分辨出跟自己說話的正是李九真本人,當即彈坐而起,東張西望一番後,最後鎖定李九真和樊以君。
最能給她安全感的蔣歌頌卻是不在此地,唯一的希望也都沒有了。
她見自己被安置在房間床上,旁邊就擺著幾把刀子,登時臉色發綠,後退著說道:“你們兩個瘋子,不要過來啊!”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明明很愛哭的她,這會子都真嚇壞了,卻沒有哭出來。
樊以君與李九真直勾勾地盯著她,等到她退無可退的時候,樊以君點點頭,說道:“看樣子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那就開始吧!”
說完,就拿起了刀。
“什麼鬼!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做好心理準備了?明明沒有好不好!”田欣崩潰。
眼見樊以君衝上來將自己摁住,自己怎麼掙紮都沒用,田欣終於哭了,旋即說道:“你想怎麼對付我都行,但為什麼他也會在這裏?”
她狠狠剜了李九真一眼,繼續說道:“我才不要這個臭男人看到我的身體!”
李九真眉毛一挑,說道:“你確定真的不要?我可是負責給你止血的,難道你真的想失血過多而死?”
“你?給我止血?就不能換個人嗎?”
“我家就我和她兩個會醫術,暫時找不到別人了。”李九真說道,“再說我這也是秉著為你負責啊,找別人我不放心,想來想去還是親自上陣好了,你都不知道為此我得付出多大的犧牲,唉……”
“犧牲你妹啊,我又沒求著你親自上陣!”田欣白眼直翻,把臉一橫,“總之我就是不能接受!你不是說她醫術高超嗎?連止血都做不到親自上陣,也叫醫術高超?”
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質疑我的能力--
這是樊以君的又一行為準則。
故而她很是不悅地解釋:“要給你止血,對我來說並不難。所以給你兩個選擇吧,一是我親自給你止血,但你需要在病床上躺到傷口結痂為止,而且會留下疤痕。二,就是讓他幫你止血。”
“這有區別嗎?難道他幫我止血,我就可以立刻走人,而且不會留下疤痕?”
“恭喜你答對了,說明你的智商還不算太低。”李九真說道。
田欣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不科學的事情嗎?”
你既不能質疑我的人品,也不能質疑我的能力--
這是李九真的行為準則。
因此,他正色道:“為了讓你徹底安心,我就再犧牲一下,給你做個標準示範吧。”
說話間,他已然取出被萬磁針合並包裹的白骨針,另一手也抓了一把刀子,麵不改色地往自己手臂上一劃。
嗤!
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出現,也有血噴出來。
李九真皺眉,說道:“平白無故流血,這得吃幾頓才補得回來啊!”
“你瘋了!”田欣驚呼。
“我沒有。”李九真說道,將白骨針往傷口部位一紮,旋即猛然催動。
登時,止血,然後傷口以可見的速度抹平,最終不留半點痕跡。
田欣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