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賣花小女孩為什麼沒事,當然是李九真早在她身上下了解藥,一經抵消,也就免疫了。
悄無聲息中,就能下毒,李九真的手法也是夠厲害精妙,任是黃旗勝武功高到李九真尚不能及的地步,也都輕易著了道。
“原來如此。”黃旗勝恍然,說道,“我明白了,想要殺你,就得出其不意,不跟你多說廢話,不讓你有時間來布置。”
“聽到你這話,我能說什麼呢?”李九真露出蛋一疼的表情。
“嗬嗬。”黃旗勝笑了笑。
“喂,你難道不知道嗬嗬這兩個字屬於聊天中的禁忌麼?”李九真瞪了他一眼,旋即也不擔心他會偷襲,大步走過去,“把她放地上,我先幫她壓製毒性。”
“好的。”黃旗勝也不擔心李九真會再做手腳。
看著李九真取出萬磁針針灸的認真樣子,黃旗勝目光動了動,旋即說道:“其實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要是沒有那件事,也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是啊,要是你生的不是女兒,我們早就成為朋友了。”李九真也無不感歎地說道。
“……”黃旗勝忽然也覺得蛋有那麼一點疼。
“我說,你們去找福永老和尚,是個什麼結果?”
“結果就是沒有結果。”黃旗勝頗為無奈地說道,“天大地大,要找一個人實在是無從下手。”
“然後就又來找我?”
“是的,就在今天上午,妙銀忽然一拍她腦殼,說我們反正找不到人,不如先把你收拾了。”
“唉,這傻瓜,為什麼要這麼傻呢?”李九真搖搖頭。
“喂,你這種謎之寵溺的語氣,是什麼意思?她可是我老婆。”黃旗勝很吃醋地說。
李九真看了一眼陳妙銀這張保養不錯的臉頰,搖頭道:“我說的傻瓜,不是言情電視裏的那個傻瓜,而是從醫學角度……”
“好吧,原來你是在罵人啊!”黃旗勝拳頭一握,氣勢又要拔高。
“咦,不是說好一年內不對我動手嗎?不是現在就要耍賴吧?”李九真眉毛一挑。
黃旗勝微微一怔,旋即拳頭鬆開,咧嘴一笑,說道:“你個小傻,比。”
不能打人,罵人總可以吧?
自己又不是沒長嘴!
李九真一聽,立刻反擊:“你個哈麻。,批--”
“你個瓜。皮!”
“丟嘞老。母,冚。嘎鏟!”
“你個癲,比羅。漢。果!”
“……”
兩人一陣相互亂罵,聽得已經蘇醒過來的賣花小丫頭目瞪口呆。
饒是她人生閱曆比尋常老百姓要多很多,也還是從沒經曆過今夜的陣仗。
地麵好像犁田一般磨出長長的豁口,到處都是殘垣渣子,血雨染出來的紅色潑墨,被打壞掉的死屍一具。
然後兩個非人哉,在這裏互飆粗口,毫無高手形象可言。
小女孩一時糾結,自己到底是繼續裝暈呢,還是趁機逃跑?
在李九真的妙手之下,沒過多久,陳妙銀就睜開了眼睛。
黃旗勝立刻停在自己的粗俗,變得文質彬彬,旋即沉聲說道:“很好,我現在承諾,在接下來兩年以內,不會動你。”
“什麼意思?”陳妙銀問了句,等到黃旗勝解釋清楚後,才咬著嘴唇,恨恨地瞪向李九真。
她已然知道,自己身上的毒並沒有解除,生死仍在李九真一念之間。
那麼自己應該怎麼選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還是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