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郃齡失魂落魄,心不在焉地說道:“好像,是吧?”
“你這心可真是大大的壞,自己感冒了,還想傳染給我,所以就對著我打噴嚏。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樣對我?”李九真怒道。
“誒?這什麼跟什麼!”白郃齡可真的要冤枉死。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打噴嚏,一切都是意外啊!
再說了,李九真可是高手啊,壯得好像一頭野牛。
怎麼可能自己一個噴嚏,就能把感冒傳染到他身上?
特麼的,他以為這是艾滋嗎?
看到白郃齡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李九真變戲法一般掏出萬磁針,歎了口氣,說道:“雖然你這麼過分的對待我,但既然我已經決定做一名醫生,碰到感冒,也還是不能袖手不理。”
他的精神力消耗得很嚴重,既不能以白骨針修複傷口,也不好催動氣針法幫對方治療。
但他傳承古僧記憶,針灸方麵也是很厲害的,根本不需要消耗什麼精神力。
隻是這種手法,比藥王針這樣戳一針催動要複雜一些。
不過也不算什麼。
當即,李九真就一針紮進白郃齡的有關穴位。
“啊嗷--”白郃齡發出一聲吃痛的驚呼。
“會痛?”李九真一怔,旋即檢查,才不好意思,“看樣子,我也可能真被你傳染感冒了,不小心都紮錯了……“
“我暈,這紮錯到死穴的話,那我不是要死?”白郃齡戰戰兢兢。
李九真便又重新紮了一個位置。
“噝--”
“呃,又紮錯了嗎?”
“沒,沒,應該沒,這一次不痛。”
“不痛你叫什麼?”
“我,我隻是有點緊張。”
“你以前沒有針灸過嗎?”
“沒有,這是第一次。”
“原來是第一次,難怪會這樣。放鬆,不要緊張,你放心,隻要你不亂動,我就不會再紮錯位置,你也不會再感覺到疼。”李九真說道,並用手掌按住白郃齡額頭,輕輕搓動,幫她安神。
在李九真的各種手法下,白郃齡逐漸放鬆下來,細細感應過後,眉頭又是微微蹙起。
“怎麼,又疼了?那我輕點。”李九真說道。
“不,不疼的,隻是覺得滿滿的,脹脹的,有些不適應。”白郃齡不好意思地說。
“第一次不適應很正常,等適應了就好了。”李九真說道,“我盡量輕點慢點,你也要放鬆,皮膚不要繃得這麼緊,越緊就越覺得滿脹。”
他騰出一隻手,將空調的溫度調高許多,冷風也不再直直地噴薄。
接著繼續搓針,刺激喚醒白郃齡的免疫係統。
片刻後,白郃齡就又覺得渾身暖烘烘的,這種暖,並非夏天所感覺到的燥熱,而是那種很舒服的暖。
汗水不可避免的再次流出,使衣服又一次漸漸打濕,緊貼在皮膚表層。
人的荷爾蒙,總會使人本身產生錯覺。
所以在產生錯覺的情況下,李九真就會以為白郃齡的汗是香的,很吸引人。
他的嘴唇有些幹燥,想喝水,但卻沒人倒。
盯著白郃齡的嘴唇,他覺得貼上去,或許就能止渴了。
反正剛剛貼過一次,再貼一次應該也沒關係吧?
“不,不可以,我可不能被傳染得感冒。”李九真陡然警醒,“不能冒這麼大的險啊!”
兩人都不知道為什麼,完全忽略了白郃齡還坐在李九真懷裏的情況。
事實上,要針灸驅除感冒的話,根本不需要這種姿勢來輔助。
但他們都忘了這種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