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蘭神色一黯,因為她想到了媽媽——
就是在偷一渡過程中死掉的。
“這個地方,是我狡兔三窟準備的一個秘密藏身點,短時間內,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皇甫謙將李九真他們帶到一棟陳舊的小樓,進門後,有些喘氣地將龍曰山往地上一扔——
難道還指望他對龍曰山溫柔對待嗎?
龍曰山可是差點殺掉他來著。
“爸,他還在流血……”
雖然很心疼疲憊的老爸,但皇甫蘭還是忍不住說道。
她可沒舍得把神祭也扔了,依舊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近距離挨著,她能清楚地感覺到神祭的身體很冰冷,沒有溫度,好像死人。
“媽的,我是上輩子欠了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了。”皇甫謙快步走到一個櫃子前打開,從裏麵取出外科手術的裝備,“讓他躺下,我馬上救他……能不能救治成功,我可不敢保證……嗯,你這是?”
他回頭,看到李九真取出一枚針,紮進神祭體內。
李九真一邊紮針,一邊說道:“當然是救人了,你歇著吧,我來就可以了。”
“這是針灸麼?”皇甫謙錯愕,“這明明是在亂紮好吧!”
“所以說,你不懂。最厲害的功夫,是無招勝有招。最厲害的醫術,是隨便紮哪兒,都同樣能救人。”
“……”
皇甫謙會信他才怪!
然而接下來一幕,卻是讓他大跌眼鏡。
皇甫蘭本來也很擔心李九真這麼亂來會不會加速神祭的死亡,此時也都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
脖子以下都動不了的龍曰山,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傷口不斷合攏的神祭,則是一臉的不甘心。
要是李九真沒有那麼逆天的白骨針,這時候也都是拖著一身傷。
那樣的他和自己交手,自己未必會輸。
就算輸,也不會輸得這麼簡單,毫無懸念。
太不公平了!
龍曰山最後和李九真對轟那一記,已經震壞了他很多足以讓普通人死亡的重要組織。
此時心緒不平之下,他的呼吸也都一陣困難,好像破風箱一樣。
他翻著白眼,感受生機不斷流逝,內心也是複雜矛盾得很。
無自由,毋寧死。
這話都說出口了。
那這時候要向李九真求救嗎?
被李九真救活後,下場必然是不自由,這麼算來,還不如現在死了算了。
可是——
“我不想死啊!”
李九真瞥了他一眼,忽然一腳踹他腎部上方,罵了一句:“你就不能稍微堅強一點兒嗎?這點氣血都拿捏不住,也不知道是怎麼練成化境的,廢物!”
“你麻痹,明知道我現在拿捏不住,你還特麼刺激我!”龍曰山內心怒吼。
皇甫謙卻是看出李九真這一腳踢得很有講究,以穿透力很強的化勁,代替針灸,刺激龍曰山的腎上腺分泌,以此吊命。
這手法,哦不對,是腳法。
這腳法力度,時機掌握……都證明了他精通醫術,是此道高手!
“武功這麼厲害,還會那什麼氣場法術,連醫術也同樣這麼厲害。這個年輕人……可真是了不得啊!”
“不過他對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紮的針,卻絕對不是醫術,必然就是法術了。真是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