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寧煙能在仁民醫院做手術,寧子墨寧願這般委曲求全,也寧願被這副院長低價買去房子。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專門看中你的房子,要別人聽到了,指不定該怎麼看我呢。”副院長搓著手,訕笑。
“我已經聽到了。”李九真推門而入。
“李九真!”寧子墨的聲音陡然拔高,語氣,帶著強烈的意外和……驚喜。
家難當頭,她可沒心情學著李清歌那樣與李九真賭氣。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看到李九真,原本惶惶不安的內心就似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有了方向,不再迷茫和彷徨。
強烈的依賴情緒,使她完全控製不住自己,在李九真粗暴推開擋在前麵的副院長的下一刻,一頭紮進李九真懷裏,嗚嗚哭泣起來。
“別哭別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相信叔叔吉人自有天相。”李九真說道。
“不是,除了我爸被人撞了,清歌,清歌她,她也……”寧子墨哽咽地說道。
“什麼,清歌也出事了?變植物人了?”李九真大驚。
“沒有,她沒有變成植物人。”
“那她怎麼了?”
“她說要去找那幫人報複,然後就失蹤了,一直聯係不上。我本來在外麵到處找她,但我爸的病危通知書已經下來了,我……我實在走不開,對不起,真對不起!”
“傻瓜,你要照看你爸,走不開也情有可原啊!”李九真本想立刻去找李清歌,但見寧子墨哭得梨花帶雨,也就強行按捺下來。
事情一件一件的辦,首先先讓寧煙保住性命才行。
“傻瓜?傻你大爺啊!”副院長臉色陰沉,看李九真的目光充斥著不善。
這家夥,一進來就差點推摔自己,實在是太沒禮貌了。
而且寧子墨一看到他,就投懷送抱,說不得他們就是那種關係。
“娘希匹的,老子本來還想趁著這個機會一親芳澤,人和房子都弄到手,以前他家有錢,哪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又殺出這麼一個小白臉……”
心裏惱火的他,表麵上卻保持著慈眉善目。
“這位先生,病人需要安靜,請你說話小聲一點。”
“我給你五分鍾時間,騰位置,讓我叔叔進手術室,另外給我一件你們做手術穿的衣服,我也要進去。”李九真毋庸置疑地說。
“擦,你特麼是哪根蔥,也敢這麼指派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副院長皮笑肉不笑,嗬嗬一聲,說道:“真的對不住,我必須得為排在前麵的病人負責,這是原則問題,不能改變的。”
李九真看了看時間。
“還有四分鍾。”
“……”
“李九真,要不還是別……”寧子墨知道李九真是一言不合就大搞破壞的性格。
雖然這副院長的做法很讓寧子墨不恥和生氣。
但為此牽連整個醫院,寧子墨也還是特不好意思。
李九真拍了拍她肩膀,又對欲言又止的舒晨點點頭,然後臉色一冷。
“不跟你一般見識,滾出去!”
“你居然叫我滾?”
“嗯?”李九真不耐煩,對白無常揮揮手。
白無常便一把揪住副院長,拖著就走。
李九真來到病床邊,將手搭在寧煙手腕上,然後檢查他的頭顱,旋即取出白骨針,說道:“子墨,我現在就給叔叔治療,他的外傷我可以搞定,至於能不能醒過來,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會死,也不需要再另外做手術。”
“呃,小李啊,你……真的能行麼?”舒晨擔憂地說。
寧子墨倒是一臉堅定:“媽,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