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煙沒有了生命危險,但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他昏迷的這幾天,他的公司,群龍無首,也都變得散亂。
本來就在破產的邊緣,舒晨是典型的家庭主婦,寧子墨又隻是學醫的,對商業什麼的都不懂。
因此,寧子墨在決斷之後,十分幹脆地將公司解體了。
員工發了工資和賠償金遣散,公司裏的一切設備打包賣掉。
把昏迷的爸爸接回家,房子當然是不賣了。
全程,李九真都陪在她的身邊——
他在安撫寧子墨情緒的同時,也在等神祭背後的組織進行深入調查,尋找李清歌的下落。
買給李清歌的那棟別墅,李九真也去過一趟。
李清歌根本就不在裏麵。
寧子墨和舒晨一起照顧寧煙,全然沒有去上班的心情——
這也證明她家並沒有流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要是連生活費都沒有了,情緒再低落,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去上班。
不然吃什麼喝什麼?
另外就是,何院長的女兒,何傾心,並沒有聽從她爺爺的安排,跑李九真這兒來拜師,照顧純屬陌生人的寧煙。
聽說她負氣之下,離家出走了。
她這也算是躺著中槍,被李九真隨口一句話,害得無家可歸。
至於那位黃副院長有沒有被何院長使絆子搞掉,李九真沒有去細問,回頭一忘了之。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清歌還沒消息,李九真的心情越發的不爽。
寧子墨看在眼裏,滋生出一股子羞愧——
“對不起,如果我當時死死攥著她不讓她去,她就不會失蹤了。”
“這兩天你都跟我說過多少次對不起了?”李九真衝她一笑,“不累嗎?”
“好像有兩百三十多次吧。”寧子墨一臉認真地說道,“不累,一點都不累。”
“……你還真計數了啊!”李九真一汗。
寧子墨看了他一番,忽然輕輕一笑,說道:“我隨便說的一個數字啦!”
“啊,原來我被你耍了?”
“是啊,師父,你被耍了。”
“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別跑!”
寧子墨畢業前可是參加過馬拉鬆的,跑起來還是蠻快的。
當然,不如李九真快。
但這種追逐嬉戲鬧著玩,李九真也較真的話,那也就太沒情一趣了。
他當然得放水啦。
秋天的傍晚,天邊雲朵被夕陽染得黃黃的。
馬路上有著很多落葉,踩上去嗤嗤作響。
樹上的葉子半青半黃,彙聚成洋,很是美觀。
李九真和寧子墨跑著跑著,寧子墨差點摔倒,被李九真一把牽住了手。
然後李九真就死皮賴皮地沒有鬆開。
寧子墨一邊走,一邊不斷掙紮,將手甩來甩去。
就算明知道甩不掉,沒有李九真力氣大,她也還是很倔強地堅持。
跑了這麼一大截,又不斷掙紮,就算秋高氣爽夜微涼,她額頭上也出現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
“累不累啊你。”李九真一掌打出,將勁兒運轉得十分綿軟,把寧子墨的汗水打走,卻沒有傷到她皮膚絲毫。
將內勁用來幫人擦汗,李九真也是城會玩。
夜幕降臨,兩人找了一家餐廳吃了東西。
出來後,寧子墨一看時間,不由抱怨:“時間過得好慢啊,才八點都不到。我媽下了死命令,必須陪你玩到十點,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舒晨依舊以為他們是一對。
這幾天寧子墨寸步不離地呆在寧煙身邊,祈禱他能醒來。
在舒晨看來,這未免有些“冷落”了李九真。
寧煙能不能醒,生活都得繼續下去。
不能因為一個人,就把生活節奏徹底打亂。
所以她直接將寧子墨趕出來,讓她好好陪陪李九真。
李九真盯著寧子墨可愛的小臉蛋,笑著說道:“怎麼,跟我在一塊兒就這麼難熬,度日如年?”
寧子墨用一絲撒嬌的語氣說道:“沒有那回事啦,你還是快想想接下來怎麼玩吧!”
“唔,要不去那邊那家酒店,開個房間,然後賣副撲克來玩牌?”李九真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