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祭這種先交個朋友然後再戰鬥的殺手，比較而言，可就不怎麼稱職了。
“我去。”白無常悶聲說道，身形一晃，人就消失在原處。
高大臃腫的身軀，並不是什麼問題。
片刻後，他就好像野獸叼取食物一樣，拖著一個巡邏的人回來。
這人被拖得七葷八素，一臉驚恐，李九真從白無常手中接過他，掐著脖子交流：“當你準備大叫之前，你的喉結聲帶的變化，都能透過你的皮膚傳遞到我手上讓我感知到，然後等你還沒叫出來，我就會掐死你，你會叫嗎？”
“……”這叫他怎麼回答？當然是不會了。
“很好，我問你，黃泉鬼母，她有沒有回來？”
“沒，沒有。大祭司她老人家前些日子去了外地，一直都沒回來……”
“去了外地？”李九真一怔，旋即才恍然，一定是黃泉鬼母去外地的途中，遇到了李清歌，或者是專程去抓李清歌，帶著李清歌回來，抵達了西域，被九流的人剛好看到。
接著白過希通知自己，自己糾結人手抵達西域，直到這裏。但已經抵達西域的黃泉鬼母，並沒有回總部。
要麼她帶李清歌去別處，要麼還在回來的途中。
如果在回來的途中，這趕路的速度也太慢了吧？根本不符合罡境高手的逼格啊！
李九真冷聲問道：“她就沒給你們報信，說她什麼時候回來，說她現在在哪兒？”
這人苦著臉，說道：“大祭司就算有報信，我這樣的小人物，又怎麼可能知道……”
“媽的，一個個都拿小人物當借口，還有沒有一點理想，有沒有一點出息？就你們這心態，活該一輩子當小人物。”李九真罵道。
被罵的這人，還有之前被李九真問話的人，紛紛茫然。
這都哪兒跟哪兒？
李九真想了想，又問：“黃泉鬼母的親戚，有沒有在裏麵？”
“沒有啊，她，她，她都沒親戚。”
“沒親戚？這麼大歲數連個親戚都沒有？”
“沒有。”
“一世無夫？”
“……對。”
“我勒個去！”李九真很鬱悶。
要是黃泉鬼母有什麼重要親戚，趁她不在，將其俘虜，最後交換人質，皆大歡喜——
絕對的好主意。
結果她居然是孤家寡人。
“不爭氣的東西！”李九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用力敲了一下這人腦袋，“像她這樣的大人物，又是單身，你就不知道抓住機會追到手？隻要娶了她，立馬就人生巔峰了，你傻不傻？”
“啊？”這人呆滯，娶娶娶……娶她？
哎呀媽呀，娶她的話，還不如一輩子當個小人物。
“她真沒有什麼親戚？女兒有沒有？”
“她都沒丈夫，怎麼可能會有女兒？”
“你也忒沒見識了，完全被時代淘汰，沒丈夫就不能有女兒？像你這種落伍的人，怎麼不去死！”李九真越說越生氣，“最後再問你一遍，這裏麵，有沒有黃泉鬼母心裏很重要的人。”
“沒，沒有啊……”
“那你真的可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