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健笑道:“陛下是絕頂聰明之人,他雖然從未問過我的計劃,但有一點他是猜到了!”
“什麼?”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正是!當年閔帝與明帝之所以敗在宇文護之手,除了事不機密之外,最大的敗筆便是明打明地兩軍對壘,實力如此懸殊,不敗才怪呢!”
王軌心中一動:“張小郎君的意思是?”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陛下,還有陳崇、於禁等人在明麵,宇文護會時刻提防著他們。而我們是奇兵隱在暗處,關鍵時刻我們會出其不意在宇文護背後給他致命一刀,有心算無心,宇文護必死無疑!”
三人聽罷,心悅誠服道:“我等受教了!”
“今日找你們來,有兩件事情!”張天健說明了來意。
“張小郎君請吩咐!”三人起身對張天健恭恭敬敬道。
“僅有你們三人,對付宇文護還是略顯單薄,我想請你們再推薦幾人,以壯大我們的實力!至於條件,你們是知道的,寧缺勿濫!”
三人苦苦思索。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張天健提醒道。
“張小郎君,我覺得有一個人比較合適!”宇文神舉沉吟道。
“誰?”
“楊堅!”宇文神舉說出了一個名字。
張天健心中一動,楊堅?莫非就是後世曆史上建立了隋朝的隋文帝楊堅?,
“不可,絕對不可!”一旁的王軌脫口道。
“為何不可?”張天健不動聲色地問道。
“楊堅麵相詭異,且長有反骨,萬萬不可用他!”
“反骨?他反誰?是反陛下還是反宇文護?”張天健問道。
王軌頓時語塞。
“就算是楊堅反陛下,也得陛下除去宇文護親政才行。若是宇文護將來做了皇帝,楊堅有沒有反骨與我等何幹?我現在問的是誰能幫助陛下除去宇文護,至於別的,那是以後的事情。王大夫,你隻須告訴我,這楊堅可否為我所用?”
王軌歎道:“若說誰受宇文護迫害頗深,非楊堅莫屬了,他可為我所用!”
“好,楊堅算一個,還有嗎?”
王軌道:“薛國公長孫覽曆來痛恨宇文護擅權,應該可以站在我們一邊。”
“長孫覽?”張天健口中默念了一遍。
“張小郎君,我想起一人不知合不合適?”宇文孝伯問道。
“說來聽聽!”
“陛下的親弟弟衛王宇文直!”
王軌皺著眉頭道:“衛王雖說是陛下的親弟弟,可向來與陛下不合,再說了衛王是有名的牆頭草,如今又是宇文護的心腹,恐怕……”
張天健拍手笑道:“向來與陛下不合,便不會引起宇文護注意。他是牆頭草,說明就有可能背叛宇文護。至於他是宇文護的心腹,這就更好了,若將他籠絡過來,我們便可以輕而易舉地掌握宇文護所有的動向。甚好!甚好!”
說到這裏,張天健對三人道:“你們現在需要做的便是遠離陛下,有意親近宇文護,暗中做好準備,到時根據我的命令對宇文護一擊而中!至於楊堅、長孫覽、宇文直三人,就交給我了!”
……
長安南城成安坊隋國公府門外,張天健向家丁遞上了一份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