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服我們不要了，不用來還了，你自己留著穿吧。”白露順便把她下一次找上門來的機會抹殺了，對這種企圖做小三的人，白露從不心慈手軟。蘇珊出了門，白露立刻鬆開季北的胳膊。
季北看了她一眼，像看一隻渾身是刺的刺蝟。白露聳了聳肩，她是渾身是刺，但不是瘋狗，逮誰咬誰。
“她是你前女友？”白露隨口一問，不過就憑剛剛季北半分都不在意她，十有八九不是。
“顧白露，我們之間履行合約就夠了。”潛台詞你管的太寬了。
“好吧，隻要你不帶回來，我就不管，但這種企圖挑釁我的……我不能太窩囊吧？”白露這暴脾氣吃軟不吃硬，從來就容不得別人挑釁。
“合同給我。”季北把話題跳到了股份交易上，對上一個問題算是默認。
“你怎麼確定簽了？”
“你還有別的選擇？”
“……在樓上。”每次跟他說話就是找氣生。
季北翻看了一下文件，確認無誤後同樣簽了名，白露看著那行雲流水的字跡，就長相來說，字如其人。
“支票。”季北從一側抽屜裏拿出輕飄飄一片紙遞給白露。白露看了一眼，收進了上衣口袋裏，正巧季北的手機響了，備注是媽咪。
“我走了，晚安。”白露識趣的撤了，雖然她對這個未曾謀麵的親生婆婆有幾分好奇，況且媽就媽吧，一個大男人還媽咪？
“晚安。”季北一如既往的有禮無情，隨即接起了電話。白露走到門口關門時故意回頭偷看了一眼，季北的語氣和神色竟是不曾有過的溫和。
一大早，白露隨便吃了幾口早餐，就匆匆回了顧家，趕緊將支票送到舅媽手裏，省得她整天惦記。
剛一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被通知晚上要去看爺爺。
“非得今天去嗎？你還沒跟我說過你家裏人有什麼習慣，有什麼忌諱，我怕……”白露賴在沙發上不想動。
“不必。”季北很明顯不想談那些。
“……”白露也知道季北跟家裏關係不怎麼樣，也沒法多問別的了，但爺爺……
“那爺爺呢？你總是想讓爺爺開心的吧？”
“爺爺喜歡書法，品茶，圍棋，宋朝黃庭堅的字和明前的龍井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就說是你準備的好了。”
“可我不會下圍棋呀，要不我先報個班學兩天？”
“不會就算了。”季北看了她一眼，我會就好了，當我爺爺眼裏隻有你麼？
“那……”
“顧白露。”季北吐出這三個字，聽不出慍怒，厭煩，但就是讓人聽話。
“……好吧好吧。”白露撅了撅嘴，不再編理由無理取鬧。認真的想起了自己該穿什麼，該表現的活潑可愛還是溫婉大方，還是走活潑可愛的路線吧，上了年紀的人肯定喜歡活潑的小姑娘。至於處於更年期的人……橫豎季北不怎麼待見他爹媽，這兩位她也就不car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