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刻的錯神,這個懷抱其實溫柔的時候,真的很溫暖。
寬厚,有力,讓人沉淪。
不過片刻後,她立馬強製的抽身出來,閉上眼睛大口喘息了一陣,睜開眼,眸光冷漠的對上了北辰默風的眼睛。
“別再惹我,最後警告你一次。”
他的嘴角,卻詭異的浮起了一抹溫暖的笑意:“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錦……”
“殿下,殿下,不好了。”
他的話被急急匆匆跑進來的宣承友打斷。
臉上的笑意也瞬間收斂,目光疑惑的落在了暮雲桑身上片刻,好像是在暮雲桑身上尋找什麼似的,旋即轉身,端起了那幅冰冷高傲的太子架子。
“何事?”
“武良娣她,她……”
“怎麼了?”
“她肚子疼,下麵見血了。”
北辰默風的表情,沒有一個身為父親該有的震驚和心慌,隻是急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頭,回頭目光又在暮雲桑身上尋味了一番,對宣承友道:“擺駕海華殿。”
菩薩終於走了,暮雲桑望著海華殿方向卻笑起來。
武蝶玉,要下狠招了嘛!
管她折騰,反正孩子就算是掉了,也隻能說是這個孩子沒福氣,遇見個把它當做工具,想用它來捆綁男人的心,穩固自己地位的無良母親。
武蝶玉的孩子,終也沒什麼大礙,暮雲桑可不信武蝶玉會笨到位了將北辰默風引去,真的犧牲掉肚子裏那個。
所謂的見紅,大約是宮廷劇裏司空見慣了的戲碼,買通個太醫,弄點鴿子血來,往那地兒抹上兩把。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鴿子血往那地兒抹一點都沒什麼稀奇的,還有將鴿子血往裏頭塞裝雛雞賣的呢。
武蝶玉這丫的,其實也就那點膽量,想想武蝶玉自己心裏大概也清楚,如果她真的膽敢拿孩子來開玩笑,一個不小心那小崽子嗚呼了,她武良娣這個頭銜,恐怕也就隻能空掛著了。
來到這這麼多天,她早就知道了北辰默風“寵愛”武蝶玉的原因,隻是因為武蝶玉身邊的那個武蝶兒。
想想都替武蝶玉覺得悲哀,到頭來爭寵的工具,從妹妹到孩子,唯獨用不上的,就是她自個兒,虧了她那一張生的還算標致的臉蛋。
不過暮雲桑卻要好奇,北辰默風這麼喜歡武蝶兒,為啥不直接把武蝶兒扶上良娣的地位,東宮是允許冊立兩位良娣。
對於這個問題,她自己想了個答案,大概是好兩個武良娣,北辰默風腦子不夠用會搞錯,而且冊立了良娣,就有獨立的宮殿,北辰默風想搞雙也沒那麼容易了。
對於這個解釋,她自己覺得,說得通。
武蝶玉仗著那顆肚子,這幾天可算是二十四小時,不,這裏的人講究十二個時辰,說白了,就是全天候的霸著北辰默風。
暮雲桑對此都巴不得燒香拜佛感謝她了,可海姻卻不這樣想,一天到晚在那義憤填膺的活像武蝶玉搶走了暮雲桑的寶貝似的。
“主子,你也真忍的下這口氣,你看看那武良娣,起先因為何良媛的事情安分了一些,對您也是規規矩矩的,可現在,又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奴婢早上去禦膳房拿早膳,看到禦膳房那群奴才,真正是要氣死人,一個良娣,吃的比主子您都好,不說這,就說她底下的宮女,拿著雞毛當令箭,不就幾盆花,勞師動眾的從敬事房調了許多太監過來搬運,主子您是不知道,花滿園裏但凡好看些菊花,都叫她給搬到了海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