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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赫會不會喝酒季慕秋笑著還摸不透,她看著和季路白舉杯暢飲的眼前人好似不認識一樣,她的葉赫以前是個大男孩,現在是個男人了。她笑了笑低下頭,咬了一口可樂雞翅,怎麼覺得這個可樂雞翅的味道也如以前了呢,大概什麼都會變吧。
“慕秋你和我們說說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的,你都遭遇了什麼,哦不,應該說是經曆了什麼,支教好玩嗎?”季路白拿著啤酒瓶,說著又喝了一口,啤酒從他的嘴角滑出,那麼久不見的哥哥現在看上去滄桑了不少啊。
季慕秋有些疑惑,更不明白季路白現在問出這個問題的原因,她看了一眼葉赫,又看了一眼季路白,放下筷子,自己旁邊的酒還是滿的,她還一口沒喝。她拿了起來,喝了一大口,差點就嗆到了自己,自己支教的事情應該從何說起呢?
“你們想聽什麼?想知道我在新疆,在老撾,還是在印度尼西亞的經曆?我都可以說說的。”季慕秋苦笑著看著他們,這算什麼經曆呢?應該說現在能活著就算很好的事情了吧,還能見到葉赫和季路白,還有自己的父母,知足了。
“都可以。”季路白點了點頭,“你可要從一開始說起,從新疆,最後才是印度尼西亞,說故事要有始有終嘛。”
她笑了笑,說故事?是啊,這七年來的經曆隻能說是故事了,成為了過去,和葉赫也成為了過去了。
“那我就從張旭濤說起吧,你們也都知道這個人是誰,那我就不介紹了。”季慕秋手裏拿著酒,她不想放下,怎麼說也是有酒才有故事。她的心承載了許多,在今天要拋開來讓他們倆都好好看看,看看自己心所受的創傷,有多少。
“我曾經和葉赫說過他騷擾過我,後來也有一兩次,差點就撕破臉了。在新疆的張旭濤和我們簡直就是敵對關係,徐英彥和孟萱儷呢,是本來我們就以為的情侶,但其實不是,他們在印度尼西亞的時候在一起,也在那裏分了手。”
“分手是孟萱儷提的,這件事的原因一會說。張旭濤這個人很矛盾,對我很矛盾,對其他的人還好。在新疆的時候,那些小孩子都很好,你不是給了我很多東西嗎?是我答應了一個小女孩,她叫托依汗,我要給她的東西。還有一台電視機沒有給,我想有機會的時候兌現自己的承諾。”
“去老撾是在我和葉赫分手的之後一個星期,我們是突然接到的通知,完全沒有預料到是什麼情況。收拾了東西就走了,走的很突然,走的前一天晚上村裏人給我們辦了歡送會,隔天一大早第一個航班就去了老撾。去了那邊條件比在新疆的辛苦很多。”
季慕秋笑了笑,是無奈的笑。
“在老撾呆了兩年,第一年的時候,和哥哥你見了麵。在那裏認識了三個外國人,其中一對情侶叫約翰和愛簡,他們準備結婚了,但約翰劈腿了,準確的說是愛簡自己太作……”
“你怎麼知道是愛簡自己作的呢?”季路白撐著下巴,看著季慕秋問到。
“在印尼的時候她自己的坦白了,一開始隻是我們猜而已。”季慕秋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事實上是不想解釋女人看女人的第六感,看一個小表子就準一個,“分手那天愛簡可是哭著跑回來對我們說約翰要和愛簡和另一位女人三個人一起為愛鼓掌……你懂吧,其實後麵,誒喲不說這個,這個不知道怎麼說。張旭濤再來老撾之後對我們幾個人都很好,沒有在新疆的態度了。”
“之後呢在老撾發生了地震,我們都沒事,這也是為什麼我換了手機卡還換了手機的原因。因為我們所有的財務都沒有了。地震那會兒之後我們立馬就轉移了地點,去了印度尼西亞,這也是我們想不到的,為什麼那麼突然,一下子從老撾到了印度尼西亞。”
“到了印度尼西亞呆了兩年,有一年一個學生,是一個小男孩。我當時在和張旭濤發呆,他跑過來扯了扯說,讓我麼你去他的家裏看看,看看他的媽媽怎麼樣了。那時候剛好也是禽流感的高發期,張旭濤讓我回去叫其他人一起來,他先過去。我叫了徐英彥和蔣欣雯,最後隻有我和蔣欣雯去了,這也是為什麼孟萱儷和徐英彥分手的原因,她覺得這個男人很自私。”
葉赫一直都是蹙著眉聽的,興許是張旭濤這個人的名字出現了太多次,有些刺耳。
“那個男孩的媽媽被確診為禽流感,那時候張旭濤也跟著過去了,確診之後我和張旭濤和蔣欣雯都被隔離了,我和蔣欣雯被隔離的時間是一個星期,張旭濤差不多是兩個星期,隔離的時候真的很害怕,之後知道自己沒事的時候,很慶幸吧,慶幸自己沒有病。那個小男孩和那個母親都被確診了,他的母親高燒了三天沒退,基本上看了就確診了。”
“之後就沒什麼了,就回來了。葉赫,你那天和魏遠看到了我,就是我,因為我也看到了你們。”季慕秋笑著,說的輕描淡寫的,那些經曆好像都沒有什麼,“好了,我說完了,你們還有什麼要聽的我也說不出來了,你們自己腦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