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原來,她與他之間的關係,不過隻是一個利用與被利用,連交易都談不上!
他費勁心思讓她冒死前來,不過是演一出好戲,然後再借題發揮!
他早就知道,會有人在圍場襲擊她。他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刻意派了影衛前來保護她,卻隨身帶著沈家的腰牌。
背後的心思,昭然若揭!
前來襲擊她的這些人再沒有腦子,也不會在殺人之時帶著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他顯然是明白了這一點,於是順水推舟的搭了一把手。
他也深知這幫黑衣人斷然不是她的敵手,也斷然會死在她的刀下。
於是他的影衛身上早已備好了沈家的腰牌,趁機栽贓嫁禍!
那幫黑衣人是不是真的由沈家派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身上都帶著沈家的腰牌!
那些影衛明著說是來保護她的,可誰又能肯定的說,那幫黑衣人不是他派來的群眾演員?
要成大事,死幾個人算得了什麼!
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他處心積慮想要搬到沈家勢力的一場戲!
果然是年度宮廷大戲,他自導自演,排場十足!
蘇臻忽然有種想大笑的衝動,天愷宸,你的手段,果然陰狠,我蘇臻自歎不如!
慕雲飛似乎很滿意她現在的狀態,殺人對他來說是一門學問,更是一種享受。
他一直追求一種界境,那就是要被殺之人心存仇恨,將自身潛力無限激發,從而與他不要命的死拚一場。戰鬥與殺人的樂趣正是在此。
一招斃命?實在太無趣。
既然對方不要命了,他也正好順理成章的取了對方的命,成全了對方的心思!
而他最願意欣賞的,就是對方臨死前憤慨不已,從而對塵世戀戀不舍的表情。
而蘇臻這譏諷的笑中帶著淺淺的絕望,他很滿意。
於是他再次惋惜的搖搖頭,輕歎一聲,“你也不能怪天愷宸,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替代品。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恐怕也隻有我家公主,不然怎會如此大費周章的為她報仇?”
聞言,許久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蘇臻忽然開口,“你是說天愷宸是在為死去的蘇臻報仇?”
慕雲飛點點頭,繼而問道:“你可知道殺害蘇臻的人是誰?”
蘇臻眸子一轉,將之前那抹悲涼掩了下去,神色自然了不少。不知為何,得知天愷宸此舉是為了替蘇臻報仇之後,她的心情竟然莫名的好了一點。至少找出殺害原蘇臻的凶手也是她的心願,也算是他們這場交易的一部分。
於是反問道:“你肯告訴我麼?”
慕雲飛忽然一笑,竟是一派溫煦,“我對將死之人,向來是很寬容的。”
蘇臻卻不屑一顧,冷笑道:“這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殺害她的人自然是沈家的人。”
慕雲飛也跟著笑了,“也不全對,但至少沈家的人為蘇臻的死做了一個必要的推動作用。”
看到她不為所動,麵色忽然一斂,“殺害蘇臻的人正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