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念帶給蘇臻的驚喜遠遠不止天生神力這一件事,在隨後的晚飯時間裏,她讓蘇臻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大胃王。
但也確實如蘇臻所說,前者是喜,而後者則完全隻剩下了驚。
一隻巨熊,蘇臻充其量不過隻吃了一隻熊掌就覺得撐得不行,走路都有些直不起腰;純念卻是毫不客氣的、不緊不慢的、不慌不忙的、神情自若的在月亮升起之前,成功解決掉了除了那隻熊掌之外的整隻熊。
蘇臻終於明白那些日常吃剩下的、被日光曬好了的肉幹的去向以及最初她沒有飯吃的那個夜晚,純念為何會有餘糧給她。還有當初淩晨三點不到就被純念叫起來提水的真相,絕對不是為了她好。
怕她吃不上飯隻是個幌子吧?怕她分了她的零食才是真的吧?
這麼一想,蘇臻不禁黑了臉,頓時覺得純念絕對不僅僅是個單純的丫頭,還是極為聰明且有些心思的。
這小丫頭想是平時隻吃個八分飽,將剩下的東西都隨身帶著,餓了便補上一口。
能吃的人,蘇臻在現代時就見過不少。這類人群基本上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大碼服裝店的常客。
她也知道身形巨大和食量巨大不一定會劃上等號,但怎麼也得是個約等於號。幹吃不胖的人她也見過,多半是胃腸功能不怎麼好,吃得再多也不見得會全部消化吸收。
而純念卻完全不同,她既不屬於肥胖型的,也不屬於胃腸功能紊亂型的。至少在一起生活了三個月的蘇臻是沒看出來。
但蘇臻卻知道,純念的天生神力除了先天的因素之外,也多少與這食量大小有點關係。
據她的猜想,純念應該和她屬於同一種類型,有著異於常人的體質。她是不會輕易被普通的利器所傷,純念則是能將吃下去的食物完全轉化為力量。
當然,這也僅僅是她的猜想,具體的原因怕是連純念自己也是不曉得的。她也沒打算細問,問了也是白問。
這個理由雖然暫時說服了她,可隨之而來的另一個問題卻讓她十分的頭疼。
一個這麼能吃的丫頭在身邊跟著,蘇臻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未來將會是被她吃窮進而落魄到去賣血的地步。
純念卻沒心沒肺的吃掉整隻熊,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笑嘻嘻的與蘇臻一同並排躺在巨石之上賞月亮數星星。
而這一整天,黑衣女子都未曾踏出山洞半步。她這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蘇臻與純念早已習慣。
在洞外,蘇臻甚至覺得在這山穀之中能被稱之為活人的也就她與純念兩個。可進了山洞,那股極具壓倒性的巨大壓力又在時刻提醒著她,那個如活死人一般的黑衣女子其實比她和純念更有存在感。
這洞內洞外,儼然成了兩個世界。
果然純念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蘇臻在山穀裏生活了半年之後,捕獵的活兒也成功的劃分到她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