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一驚,轉頭一看,說話的竟然是那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仍是那一身黑衣黑靴黑色鬥篷外加遮住大半張臉的黑色風帽,卻一派悠然的斜靠在樹幹上,僅露出的下頜上,一張紅唇似噙著笑,正在俯視著她。
蘇臻眨眨眼,似還沒回過神來,並未立刻站起,卻呆呆的問道:“方才那隻猛虎……是你?”
黑衣女子成功的在唇邊那抹淺笑中添加了滿滿的諷刺,聲音卻依然冷冽,沒有半點起伏,“我從來不會出手救一個沒有用的人!”
見蘇臻依舊是一副不解的神情,她收回目光,看向密林深處,似自言自語一般,“在這裏已經待得夠久了,你也該走了!”
說完,轉身緩緩離開,隻留下蘇臻一個人對著方才猛虎襲、來的方向發愣。
待蘇臻回到山洞之時,已是日落時分。
純念見她回來,猛撲了過來,急急的問道:“臻姐姐可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去了這麼久?”
蘇臻有些迷茫的搖搖頭,這次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猛虎為何會半途丟下獵物逃跑?黑衣女子是何時出現在那裏的?她口中的“你該走了”是什麼意思?如果剛才不是她出手製止了猛虎,又會是誰救了她?在她緊閉雙眼的那一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下來,蘇臻決定親自問一問現場的見證人,於是問道:“那個黑衣姑姑可是已經回來了?現下正在洞中?正好我有事想問她。”
純念的神情忽然有些沮喪,似帶著哭腔說道:“姑姑……姑姑她……姑姑她走了!”
蘇臻一愣,“走了?什麼意思?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
純念低著頭,悶悶的說:“也許姑姑不會再回來了。姑姑曾說過,若是有一天她忽然消失了,就表示她已經走了,而且不會回來了,還叫我莫要找她。”
蘇臻十分的不解,緊跟著就問道:“她為什麼要走?她不是一直和你生活在這山穀中的麼?”
這回換做純念驚異的抬頭,瞪著一雙大眼,“不是啊,姑姑是在臻姐姐來之前的半個月才到這裏的。”
聞言,蘇臻徹徹底底的呆了一呆,“你……你是說她隻比我早到這裏半個月?”
“是啊。”純念點頭,“當時姑姑說要在這裏等一個人,想在這山洞暫住一陣子,我也不想總是一個人,便答應了。不久之後,臻姐姐你就從天上掉下來了。”
蘇臻想了想,想起之前的懷疑,不禁問道:“那她要等的人可是我?”
“不知道。”純念又搖搖頭,“我曾問過姑姑,臻姐姐是不是她一直在等的人,姑姑沒有說話。”
蘇臻終於想到了所有問題的烏龍所在,“那你為何會叫她姑姑?”
純念居然回答得一本正經兒,“是姑姑讓我這樣叫的啊!”
看著純念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蘇臻歎了口氣,閉上了嘴,沒有再問。
這黑衣女子的身份終究成了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