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言之有理,萱兒不止是年輕一輩中最有天分的女子,輔助和治療方麵的修為已在我等之上。四長老一人單獨前去隻怕是不妥,此行須得派個幫手才是。”說話的竟是一直未曾開口的二長老迦牟琨。
蘇臻心思一動,這幾位長老之間的關係似乎也不像表麵上看來那般互視為手足,隱隱有一股勾心鬥角的味道。
不禁轉目看向方才說話的迦牟瑞,卻見他眼神極為隱晦的正往她的方向瞟了過來,目標卻不是她,心中便有些了然,原來如此。
在迦牟瑞和迦牟言眼神交彙的當口,大長老迦牟兆跟著問道:“老二心中可是有了適合的人選?”
迦牟琨沉思片刻,忽然踏前一步,拱手向迦牟祥說道:“族長,此事就由我迦牟琨來個毛遂自薦吧,還望族長準了。”
迦牟祥也略微想了想,點頭道:“你二人素來交好,且能力又頗為互補,結伴上路也算有一個照應。我族已多年未曾出過這初代空間,你二人萬事留心,切莫意氣用事,早日將萱兒帶回來。”
“是,謹記族長所言!”迦牟琨和迦牟凡均是一拱手,齊聲回道。
說完,他二人就回去準備了,收拾妥當便即刻啟程。經過迦牟言與蘇臻身邊時,迦牟凡依舊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這一場緊急會議也將要散場,其餘四人也已行禮告退,正轉身欲走,忽聽迦牟祥說道:“言兒,你且留下。”
迦牟言聞言,一派溫和的又轉回身去,應了一聲,順便給了蘇臻一個“回去等我”的眼神。
蘇臻會意,笑笑,便隨著迦牟瑞一同走出。
出了迦牟祥的府邸,迦牟兆便以有要事在身為由,先行一步。隻剩下蘇臻和迦牟瑞這一老一少往回走。
這幾天,蘇臻已經知道,迦牟一族現在的規模已嚴重縮水,不過是頂著上古家族的頭銜而苟延殘喘的一戶落沒人家。族中後輩的天分一代不如一代,能拿的出手的,也隻有迦牟言和迦牟萱兒。所以,這次迦牟萱兒的出走才會這般受重視。
而這四大長老,能力雖在一般族人之上,卻也是矮子裏拔將軍,想要找回初代族長迦牟容止時期的輝煌,已是癡人說夢。這個迦牟兆,雖是大長老,可在族內卻是主管耕種收割。按現在的話說,也就是一村支書,組織大夥兒一起春耕秋收,髒活累活都衝在前頭,分到的糧食卻不比別人多,實在是一個出力不討好的差事。
也難怪這迦牟兆的長相會比其餘三個人更顯老些,想必是太過操勞所致。但蘇臻卻對他另眼相看,至少,這個人算是個實幹型。
蘇臻與迦牟瑞一路悠閑的散著步,兩人的心情似乎都不錯。迦牟瑞走在前麵,嘴裏哼著小曲兒,悠哉悠哉的樣子像極了一個鄉下小老頭,蘇臻看著有趣,不自覺的偷笑。
轉過兩條街,迦牟瑞忽然說道:“蘇丫頭,你可知道我方才為何要出言誘勸老二和老四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