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1 / 3)

莫東廷快步下樓,看見安琪捂著手藏在身後。

“怎麼回事?”沉沉開口。

“先……先生……”傭人結結巴巴,不敢回話。

莫東廷看了眼地上的茶杯碎片,大步過去,“手受傷了?”

接過安琪的手,纖纖玉手殷紅一片,血還在流。

“還不去拿醫藥箱來!”

傭人戰戰驚驚的應下,趕緊去拿,他們都知道莫東廷的性格,得罪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他心尖上的人啊!

快速取來醫藥箱。

莫東廷親自給她包紮。

“疼……”安琪淚眼汪汪,聲情並茂,連在一旁看著的傭人都跟著心疼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我怕你昨晚在書房忙公事,太累,想給你衝杯薄荷茶提神,可是……我真沒用……”安琪可憐的小臉上滿是失落。

莫東廷寒眸看向傭人,“你們是怎麼照顧小姐的!”

“對不起,先生,我下次會注意了,對不起!”傭人連連道歉,其實也不是她的錯。

“你不要怪她,她是要幫我的,可是我想親手為你做點事……”安琪越說越傷心,淚不停的流。

有時候,女人的眼淚是最好的武器,可是有時候,眼淚太多了,會適得其反。

莫東廷快速替她包紮好,“好好休息,好好養病,其它的事不用你操心,嗯?”

安琪微怔,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不耐,卻聽得非常清楚。

“嗯!”趕緊收了眼淚,乖乖點頭。

莫東廷起身,吩咐傭人道:“扶小姐回房休息,再出現這樣的意外,你自己走人!”

傭人嚇得連聲應是。

“東廷……”安琪伸手抓住他袖口。

莫東廷拍了拍她的手,“我先去公司,回來再陪你。”拉開她的手,徑直上樓。

到走廊的時候,下意識看了眼蘇瑾年緊閉的房門,終是,轉了步伐,朝主臥走去,洗澡,換了身衣服,直接去公司。

這期間,蘇瑾年一直沒有出過房門。

莫東廷打電話,確認醫生,營養師,月嫂都到了,他才放下心。

其實,他走的時候,蘇瑾年就站在窗簾後,看著他和安琪深情擁抱,依依惜別,隻是上個班而已。

“叩叩”敲門聲又響起。

她有點煩,身上本來不大舒服,想要清靜。

可是這一早上,不是醫生就是營養師,不是要替她檢查身體,就是給她送湯。

“我說了,我沒事,你們不要再來吵我!”

“蘇小姐……是我。”弱弱的聲音。

蘇瑾年怔了一下,聽出是安琪的聲音,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去開了門。

安琪站在門口,笑得有些尷尬,她們現在的身份可不就尷尬嗎。

“我……是來謝謝你的!”

“嗯?”蘇瑾年有些不明白。

“那天在珠寶行,謝謝你幫我找回戒指。”她說得十分的誠懇。

“哦,舉手之勞而已。”

“這個,是送給你的。”安琪雙手捧著小小花盆。

蘇瑾年看那花,橢圓形,葉對生,花於枝頂集成球狀聚傘花序,白淨鮮嫩的樣子,看著心裏了陣歡喜。

“這花好像繡球。”她說著,抬手摸花瓣。

安琪笑,笑容中卻隱藏著一絲陰冷。

“這就叫繡球花,也名,七變化。”

“七變化?”

“嗯!”安琪點頭,聽出她很感興趣,“我可以進去說嗎?”

蘇瑾年這才想起,兩人一直站在門口聊天。

“不好意思,來,花給我,我扶你。”接過花。

“謝謝。”安琪跟著她進去。

蘇瑾年帶安琪到窗台邊沙發坐下。

棒著花,愛不釋手,她知道,鮮花可以令人心情愉悅,也對人的身體有好處。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些花,外表看著漂亮,其實是有‘毒’的!

“這花,早期花為白色,後變為藍色或粉紅色,喜陰濕,不可接受過強陽光直射,會灼傷葉子。”

蘇瑾年聽她這樣說,趕緊將花移離窗邊。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同愛一個男人的兩個女人,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不起。”安琪突然開口。

蘇瑾年看著她。

她蹙緊眉頭,“那天珠寶行的事,是東廷誤會你了,我有跟他解釋過,可是……”

“沒什麼,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蘇瑾年打斷她的話,“沒什麼好解釋的,他也不會在乎實情是怎樣。”

“我覺得,他是在乎的。”安琪說得很認真。

蘇瑾年看著她,說真的,她有點看不透安琪。

照說,她應該和自己勢同水火的,可是,她卻這樣心無芥蒂地和自己相處……

她看上去又並不像是工於心計的女孩子,她隻是需要男人保護的弱女子。

“在乎不在乎對我都沒有影響,我不會跟他在一起。”

安琪頓了頓,有些苦澀地開口,“我很羨慕你,真的!”

蘇瑾年笑得更苦澀,“你又知道,有多少人是羨慕你的,怕是整個W城的女人!”細細的心痛。

安琪搖頭,“我相信,如果我們兩同時掉進水裏,他會猶豫先救誰!”

蘇瑾年唇邊扯開淡笑,心裏隱隱害怕,很簡單甚至很無聊的一個比喻,但是這個比喻真的很殘忍,因為她知道,這個結果最後被淹死的那個人肯定會是她自己!

起身,不小心碰倒了手邊的茶杯。

安琪聽到響聲,“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