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不能見的傷痛(1 / 2)

鬱夜臣微微蹙眉,經理早已嚇得一頭冷汗,慌忙上前,“對不起,鬱少,是我辦事力,髒了三少的手。”

“清場!”簡短兩個字,沒有違抗的餘地。

經理慌忙去辦,今晚場子裏所有的消費全部免費,客人雖然覺得有點掃興,免費,大家當然配合。

莫東廷推了個酒杯給鬱夜臣,“是兄弟,什麼都不要問,陪我喝酒!”

鬱夜臣折身坐進沙發,雙腿交疊,執了酒杯不似莫東廷買醉,隻是細細品味。

莫東廷一整瓶酒都喝完了,他那一杯還在品。

“你是來陪兄弟喝酒的,還是來看笑話的!”莫東廷悶聲開口。

鬱夜臣晃了晃杯中的酒,幽幽開口,“蘇瑾年怎麼你了?”

“別跟我提這個名字!”莫東廷捏碎了高腳杯。

鬱夜臣微微搖頭,掏出手帕遞給他。

“你說的啊,從今以後再也不提蘇瑾年?”

莫東廷拽過手帕,纏緊流血的手,卻是不回應。

“還是舍不得!”鬱夜臣對侍應勾手。

侍應趕緊上前。

“給三少倒杯冰水。”

“是。”

侍應端來冰水。

莫東廷一口喝完。

鬱夜臣也放下酒杯,“現在可以告訴兄弟發生什麼事了吧!”

莫東廷靠進沙發,仰頭,手背蓋著額頭,“我不知道……不知她在想什麼,不知她想要什麼,不知她要我怎麼做……我真的不知道了!”

鬱夜臣蹙眉,“女人的心思有時候是真的很難猜,也很難懂,但是,有時候,可能隻是身陷其中的人看不清事情的本質,看不清自己的心而已!”

莫東廷半睜著眼,“是嗎?”

“能把你惹得這麼生氣,我倒是好奇是什麼事?”

莫東廷憋屈歎口氣,將醫院的事原原本本跟他說了一遍。

鬱夜臣笑起來。

“還笑!”莫東廷白了他一眼,“她不原諒我,我可以理解,我也願意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任,可她這樣不分是非黑白……”

“你有沒有想過,她其實是吃醋了!”鬱夜臣懶懶開口。

莫東廷怔住,然後變成驚愕,望著他,“吃醋?!那這個醋也吃得太無理取鬧了吧!”

鬱夜臣挑眉,“無理取鬧是女人的特權!還有,女人隻對在意的男人無理取鬧!”

莫東廷被他說得有點暈了。

鬱夜臣斜靠著沙發,勾唇,“你要明白,你現在在蘇瑾年那裏是‘負分’,那個杜什麼的女人怎麼說也是她的朋友,還為救她受傷,你當著她的麵那麼不留情麵的羞辱別人,蘇瑾年生氣是自然的,加上你還和那個女人那麼親密……”

“喂,是那個女人巴著我不放!”

“別人為什麼巴著你不放,還不是你長得太‘招人’!”

“這也算成是我的錯?!”

“現在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歸根到底是你們以前的心結沒有解開,過去的傷害,應該在她心裏留下的深刻的陰影,她才會說出那些話,她最開始的接近,你不就當她是心懷不軌嗎?人在生氣的時候,都會說些違心話,這種情況,你應該明白的!”

莫東廷抿唇沉默。

鬱夜臣微微歎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我要恭喜你,蘇瑾年心裏依舊是愛著你的,不然她不會那樣失控。她隻是過了不了心裏的那道坎,你們之間隔著太多東西,所以她選擇把所有感情深埋起來,不去碰觸,就不會有傷害!”

“你怎麼變得這麼了解女人心思了?”莫東廷抬眸看他。

鬱夜臣笑,“不是我了解女人心思,我是旁觀著清!再精明強勢的人,陷入感情的事,都不可能那麼理智,你我尚且如此,何況蘇瑾年!”

“那我要怎麼做?”莫東廷的聲音好無力。

“兩條路!第一條,就此放棄,反正莫三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鬱夜臣故意頓了頓看他的反應。

莫東廷眼睛瞪得像是要吃人。

“第二,攻心為上,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莫東廷看著他,“體會這麼深,經驗之談?!”

鬱夜臣不置可否,倒了杯酒,遞過去。

“弱水三千,獨取一瓢!她不懂,你就做到她懂;她拒絕,你就做到她接受——這是經驗之談!”

莫東廷笑起來,舉杯。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