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琳怒氣衝衝上車,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你們怎麼做事的,竟然讓那個女人平安回來!”
“喬小姐,不是我們不做事,我們已經偷偷跟著賀少去了,正在現身的時候,那個女人竟然從樓上跳下來了,而且席少及時趕來,還送他們去醫院……”
“閉嘴啊,你們自己沒用還要找這麼多借口,拿著錢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在這座城市再見到你們!”掛斷,憤怒砸下手機。
那天晚上,她派人跟著賀振南,準備故意讓綁匪發現,然後一怒之下撕票,沒想到的是,顧念宜還是個烈女,竟然不怕死的從樓上跳下來,她的命還真是大!
不行,她得想辦法趕顧念宜走,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變數!
啟動車,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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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會所
昏暗的包廂,男人痛苦的悶哼聲,是那種痛都喊不出的聲音。
席少城斜靠著沙發,一臉陰鷙,冷冷睨著角落被麻袋套捆成一團的男人。旁邊兩個男人掄著粗鐵棒,每一棒好似都能打碎一塊骨頭。
“席少,差不多了……”其中一個男人停了手,請示道。
席少城晃動手裏的高腳杯,透過水晶杯看向他們,“打開袋了!”
“是。”
麻袋鬆開,男人鼻青臉腫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奄奄一息。僅管這樣,人求生的意誌還是很強大的,男人在鬆綁之後,艱難爬到席少城腳步,伸手抓著他褲角。
“席……席少……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我這一次……”
席少城輕啜了口酒,垂眸俯視。
“你是用哪隻手碰顧念宜的?”
“我……我沒有……”
“砰——”男人話還沒說完,席少城一酒瓶砸到他頭上,男人直接趴在了地上,嘴一張一合,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了。
“奸瀅擄掠,按照規矩,應該廢雙手然後扔進海喂魚,我念你跟我這麼久,而且你也不是主謀,我留你一命!”丟掉手上的殘片,“扔出去,任他自生自滅!”
“是。”手下趕緊架著人出去。
門口遇到其他手下帶武信過來。
武信看到男人渾身是血的樣子,饒是見慣這種場景的人也不禁心驚膽顫。
“叩叩”手下敲門。
“進來!”
武信聽到席少城冷厲的聲音,抑製不住的,手心不斷出冷汗,他雖然害怕,但是,他不相信,席少真的會處置他,他們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推門而入。
席少城正拿濕帕擦手,淡淡抬眸,還未開口。
武信就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大哥,我知道,這次的事是我擅作主張,但是我做這些全都是為了幫大哥討回公道,姓賀的……”
“你連自己錯在哪裏都沒搞清楚,你真的白跟我這麼多年!”席少城冷厲打斷他。
武信驚恐望著他。
他扔了濕巾,扯開領口的扣子,倒了一滿杯酒喝光。
“你不該動顧念宜,不該使這麼卑劣的手段……”
“大哥……”
“住嘴!”他猛然轉過身,“我念你曾經跟我出生入死過,我不廢你,馬上從我麵前消失,別讓我再看見你!”
武信握緊拳,咬牙起身,“您不能這樣對我,就為了一個女人,我不服!我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兄弟,您這樣做,隻會讓跟著你的兄弟寒心……”
席少城拔出槍,直指他額頭,“你再說一個字,我馬上打爆你的頭,滾!”
武信雖然不甘心就這樣走,但席少城一向說得出做得到,他不走,他的真會開槍!保命要緊,灰溜溜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拚了命為席少城做事,到頭來,為了一個女人,席少城竟然要殺他,就算現在他沒有殺他,他在這座城市也沒有立足之地了,他現在就是一條流浪狗,他不甘心!
“……叱”失魂落魄的武信差點被迎麵來的車撞到。
“沒長眼睛啊!”喬若琳罵著探出頭。
“是你!”
武信看清是她,有點局促,他現在的樣子很是狼狽。
喬若琳看著他的眼睛滿是厭惡,以為他又想來糾纏她。
“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你憑什麼說喜歡我,我連你的主子席少城都看不上,何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