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成型之後,我們嘔心瀝血,勵精圖治,建立願景,規範製度。對內,加強員工上崗培訓,增加業務水平。對外,廣羅人才,積極擴張。
我的口號就是,“讓天下所有的窮人都聚在一起。。。挨餓。”
這個口號也讓我非常抑鬱,“媽的,小右,趕快把這口號換一換,至於這麼誠實麼?”
“好的,毛哥,我特意起了一個特別有煽動力,一聽就讓人熱水沸騰的口號:‘搶包子,搶麻花,搶炸糕!’”
我看著他激動的樣子,都覺得一口老血都快噴了出來,衝著一旁算著帳的小左說,“。。。喂,小左,你祖上是天津人麼。。”
本來以為當上了幫主之後,我就可以衣食無憂,過著天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了,但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異常殘酷,實際情況是,我竟然還要餓肚子,而且比以前還要慘,這梵通帶來的100多號人,就沒有一個有謀生手段的,武術高的倒是有幾個,比如說那幾個堂主,但那管什麼用去,天天浪費的饅頭還多,我逼著他們去乞討,一天討來的東西不夠塞個牙縫。
我問梵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即便他們討不來東西,但梵通你是行家,怎麼我把你絲襪拿走了,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搶東西了嗎?”
梵通聽了我的話也是很委屈,“聽說最近北方又打仗了,我們這兒離得近,不僅被抓了很多壯丁,尋常人家裏的銀子米麵也被收刮去不少,還哪有東西施舍給我們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沉吟了片刻,在這涿州城呆了不久了,北方不遠就是金國,這個國家一直不太安分,總是過來騷擾我們,幾個月一小仗,一年半載就一打仗。每次打仗當地的衙門都會向梵通說的那樣,過來收割民脂民膏。以前還有幾次抓壯丁抓到了我的頭上,看我骨瘦如柴,就又放過了我。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討不來吃的也屬於正常了,畢竟不能讓他們去搶嘛?可是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難不成集體餓死?
這可把我急壞了,以前要說餓死也就餓死我一個,後來來了小右小左還要對他們負責,現在呢?一百幾十號人呢!責任越大,壓力越大啊!我天天如熱鍋上的螞蟻,吃不下,喝不下啊(好吧,其實是沒得吃沒得喝……)
直到那一天梵通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他跑到了我的麵前,麵帶桃花一般不停的樂。
我問,“怎麼了?怎麼了?走桃花運了?”
“不是,不是!”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嘴角依然掛著笑容,“幫主,幫主,我們終於有活路了!”
一聽這個,我也開心起來,急忙過去扶住他,“怎麼,怎麼一回事?快告訴我!”
“是這樣的”他清了兩下嗓子,接著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原先開川菜館的,前幾年打仗,他就把川菜館開到了前線,那些打仗的人有錢啊,但是前線夥食又不好,就都來他這裏買吃的,宋人也有,金人也有,生意好的不要不要的,一盤小鹹菜,店裏賣幾文錢,拿到了前線,可以賣一二兩銀子,一盤魚香肉絲,平時也隻能賣幾顆散碎銀子,拿到了前線,卻是一個一個元寶的往回收!這不是這幾天又打仗了麼,他還想過去前線,問我們這有沒有人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哦?是這樣啊!”我立刻也喜笑顏開,“快把他請進來啊!”
說完,梵通便派人下去將那人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