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院中的時候,順通小聲的問我,“曾曾啊,您是怎麼算出他感冒了的呢?”
我說道,“你沒看到他隻有一個鼻孔冒煙嗎……”
這屋子不大,兩個小房一個大廳,廚房在一角跟大廳連著。屋中有一個老婦人,看著我們進來就走了過來,對著他老伯說,“你不說是雞嗎?怎麼領了幾個人來?”
那老伯急忙說,“瞎說什麼話,這可是三仙山的仙人,快過來拜訪一清仙人。”
這老婦人一聽,立刻吃了一驚,兩步走到順通麵前,俯首便拜,“小老婦廖寒拜見一清仙人。”
旁邊的我一陣無語,再看順通,表情竟然還挺享受的,笑的一張臉都抽了。
那老伯急忙走過去,“啪”的一聲在老婦人後背拍了一下,“一清仙人在這兒了,你拜的那是剛才那隻雞。”
這回輪到我樂,順通無語了,我笑著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拜誰都一樣,我們是一起的,這是我的玄徒孫,旁邊這兩個小的是我玄玄徒孫。”
那老婦人立刻吃了一驚,“啊?您這歲數看不出來呀!”
老伯道,“你懂啥,山中一甲子,世上已千年。”
老婦人撓著頭嘿嘿的傻笑了兩聲,“還是老頭子懂的多。”
我掃視了一眼屋子,看到廚房灶台邊上還站著一小男孩兒,看起來六七歲的樣子,比思漢思必還要小一些。他站在那裏,邊哭邊抹著鼻子,看樣子剛被訓過。
老伯把我請到了座位上,看我眼睛正盯著那小孩,說道,“我們老年得子,從小慣壞了,喜歡撒謊,被我訓了一頓,要不是因為他,我們早睡覺了。”
我說道,“看樣子不是壞孩子,教育教育會好的。”
老伯笑了,“借您吉言吧。”說著,他在我旁邊的位置上也坐了下來,還幫我倒了杯茶,推到了我麵前。
“還沒問老人家您怎麼稱呼?”
“我跟老婆子一樣,也姓廖,名字有點女性化,叫廖梅,梅花的梅。”
“哦?”我沉吟了一下,“廖梅,好名字啊,對了,剛才你老婆叫廖寒來的?”
“對的,對的,我們倆都是冬天生的,所以一個叫梅,一個叫寒。”
“哦……”我又沉吟了一下,“你們還真的是天上的一對,地下的一雙啊。”
“哦,是麼?”老伯一聽也開心了,“這話怎麼說?”
我搖頭晃腦,縷了縷隻有一根的胡子,說道,“一個撩漢,一個撩妹,你說你倆能不是一對兒嗎。”
“啊?”老伯愣了一下,隨即尷尬的笑了起來,“仙人真會開玩笑。”
此時間,那罰站的男孩聽了我們的對話,也情不自禁的樂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抽泣,鼻涕幾乎都流進了嘴裏……
老婦人看他在笑,兩步走了過去,啪啪就給了那男孩兩巴掌,男孩被打得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勉強站住了之後,整個臉都通紅了。
我心想這老婦人也太凶了,這是不是親生的啊?
旁邊的老伯也看不下去了,走了過去,拉住老婦人,嗬斥道,“暴力是不解決問題了,我們得以理服人的,你怎麼可以這麼隨意的就打孩子呢,還有這麼多外人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