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通怯怯地看了我兩眼,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無法得逞了,不甘卻又無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扯掉了自己的外套,又脫掉了自己的褲子,然後指著自己的小內內,問道,“咳咳,這這個也要嗎?”
“不用了!”我還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到秀兒。
可能是我的神情太凶,眼神太嚴肅了,秀兒被嚇得弱弱的退了兩步,怯怯的說道,“脫,我馬上也脫……”然後就脫掉了自己披在身上的白絲長袍,露出纖細骨感的身姿,緊接著雙手扯住衣角,就要去脫緊身的打底上衣。
這動作看的我真是血氣上湧啊,在看旁邊的順通,思漢,思必三人,均都是吞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向這裏。
我急忙拉住她的手(喲,好滑,好滑!),溫柔的說道,“等等等等,你去樹林那裏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脫。”
他立刻停了下來,看向我,又看看周圍那三人,然後對我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還是師傅想的周到,雖說都這麼長時間了,不過很多時候我還是對自己性別的感知有些誤差。”
我急忙揮揮手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有為師呢,趕快去那邊換衣服吧?”
她衝我微笑的點點頭,然後就踱著貓步,向旁邊的一個小樹林走了過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想到:這走步的樣子真好看啊,優雅之中帶著一點小調皮,這秀兒身體原先的主人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姑娘才對哦,要是她能複活然後回到這個身體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放心的偷看,而不用感到惡心了。但是要真的那樣的話,秀兒的靈魂該怎麼辦呢?
我想了想,然後覺得這根本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通常靈魂脫離了肉身之後能繼續存活的概率本身就低,這肉身又被秀兒的靈魂寄居進來,能活著的概率就更低了,就算能活,那也一定是個怨念極深的怨鬼,這也是我極不想招惹的。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順通不知何時走到過來,用他那張滿是歲月滄桑的皺紋老臉,和瞪的圓溜溜的眼睛,對著我看了好久,見我沉浸在思索之中沒有理他,便用那粗糙的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輕聲說道,“曾曾,曾曾?”
他這話倒是把我驚醒了,由於離得太近,我根本就沒法看清他,一時間隻覺得有一個好醜的東西在我眼前,立刻向後退了一步,下意識的喊道,“什麼鬼?”然後揮起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拳打的不輕不重,順通沒有被打飛,仍然站在原地表情哀怨,捂著老臉可憐的看著我。
看得我確實有點不好意思了,卻又礙於麵子,不好意思道歉,咳了兩聲,拿著腔調說道,“是你啊,你幹嘛過來嚇唬我呀?”
他聽我這麼一說,憋屈的老臉顯得更加可憐了,眼睛汪汪的感覺隨時都要落下淚來。
人們都知道,女人淚難惹,卻不知道男人淚更難惹啊,這一個一米八十多的糙大漢,要是被我弄得哭哭啼啼的,旁邊的路人該怎麼看我呀,該覺得我的口味是有多重啊……
想到這裏,我急忙走上前去,踮起腳,撫摸著順通潦草的頭發說道,“乖乖乖,乖嘛,我剛才陷入思考之中,被你驚到了,不是有意要打你的,聽話,不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