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現代詩歌?”重回坐回到上首位子上的劉玉兒,一下子就就被方才王斌說的那一番話給聽懵了,一臉疑惑不解地盯著坐在兩三步開外坐在下首位子上的王斌,喃喃自語著道。
坐在下首位子的王斌,由於跟坐在上首位子的劉玉兒相距不遠,一下子就聽到了她那聲音不大的自言自語,心裏便當即“咯噔”一聲,暗自叫苦不迭:尼瑪,方才,都怨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光顧著嘚瑟了,完全把說話的對象跟搞錯了,這劉玉兒是生活在距離自己一千多年前的古代人,她怎麼能夠完全理解什麼叫白話文,什麼叫現代詩歌呢。
暗自吃苦了片刻後,王斌隨即就忙不迭地自圓其說道:“玉兒小姐,方才你肯定沒有完全聽明白我所要表達的意思,那好,現在我再跟你好好地解釋一番。就你我現在所說的話,跟古書上所寫的那些個之乎者也是不一樣的,完完全全都是大白話嘛。
“至於我方才所說道現代詩歌,就是跟以前采用古人的哪一種寫法所不同的寫作詩歌的形式,並且用白話文,可以人人都能夠聽得懂看得明白的詩歌。”
在搜腸刮肚了好一番後,王斌覺得他已經解釋的夠通俗易懂了,這才小心翼翼用試探的口吻問詢道:“玉兒小姐,你聽明白了沒有呢?”
待王斌的問話話音一落,一直傾耳聆聽的劉玉兒,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沒幾下的功夫後,又突然向是想起了什麼,在停頓了兩下後,又禁不住跟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
原本王斌以為自己解釋的都已經夠清楚明白的了,起初,在看到劉玉兒點頭的時候,他才剛鬆了一口氣,隻是片刻的功夫,又瞧見了劉玉兒搖起了頭,這又讓他覺得苦不堪言、鬱悶不已。
“傻蛋啊,我,我雖然從小也讀書,學問雖然不大,對於詩詞歌賦卻還是能夠略知皮毛的。就,就你方才所解釋的什麼叫白話,什麼叫現代詩歌。我,我雖然一時半會兒的功夫還,還不能夠完全的理解。但,但是我知道你,你講的這些話是很有真知灼見的。
“隻,隻是,我有一事不明,你,你的這一套理論,是,是那些教書先生教授給你的?不,不會就是三番五次從私塾把你給趕走的那個胡老先生吧?”對於王斌方才的這一番高談闊論越發感到好奇不已的劉玉兒,禁不住好奇之心,跟個好奇寶寶似的,支支吾吾地問詢求證道。
聽完劉玉兒的話,王斌差一點兒沒有被噎住。在他自己看來,這尼瑪白話文和現代詩歌都是差不多一年多後才發生的事情了,在特麼這個一千多年前的北宋時代,哪裏會有人提出這些個新穎的概念,除了我王斌本人還能夠有誰。
當然了,這些話,王斌隻能夠在心裏邊說給自己聽聽而已,他斷然是不敢明目張膽直接告訴給劉玉兒知曉的。
這不,在抓耳撓腮了幾下後,王斌自然是不能夠胡編亂造出什麼師傅來,就隻好故作一副謙虛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玉兒小姐,想必你也知曉,我之前傻裏傻氣的,那是一塊兒讀書的料啊,我家裏也沒有什麼錢,哪裏請得起教書先生。就連村裏的私塾,我也就斷斷續續上過幾天而已。
“這些年累計起來,還好,能夠把字兒差不多給認全乎。實不相瞞,這個白話的概念,還有現代詩歌的概念,都是我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想出來的概念。”
對於王斌之前發明創造出了播種機,以及一字不差的把《論語》的全本書內容都背誦了下來,都夠讓劉玉兒吃驚上好半天的了。此時此刻,她又傾耳聽到王斌說方才的“白話”和“現代詩歌”都是出自他個人之手,這著實大大地出乎了劉玉兒的意料之外,覺得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思議不可。
麵對著坐在下首位子的王斌,這讓劉玉兒在看他的時候,不免又多了幾分崇拜和敬意,是發自內心而絕非隻是表麵上的恭維。
這劉玉兒在這十裏八鄉,可還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欣賞過一個男子。在她之前的認知時,在鄉野之間,是出不了能夠擁有滿腹學問的讀書人的,而今,當她在不知不覺間含情脈脈地看向王斌的時候,她覺得此時的王斌跟她之前的認知截然不同,在冥冥之中,讓她覺得眼前的這個比她小個兩三歲的男子,將來一定會大有出息的。
浮想聯翩了片刻的功夫後,劉玉兒在不經意間,餘光瞥見了擱在旁邊茶幾上哪一首被教書先生趙書海指認是她二哥寫的古詩時,登時,就一下子把她從即將進入妙不可言的幻想之中,重新拉回到了現實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