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你們。”褚秋明直接說道。
敖姬眉頭一挑，道：“那這麼說來，夢泉村的仇已經報了？蘇蘇和她爺爺的仇也已經報了？”
“當然，神宮早就被……”褚秋明瞥了眼方天，很不樂意的開口道：“神宮早就被抹平了，至於蘇蘇的仇，當然也早就……額。”
說到這，褚秋明突然一愣，話音戛然而止。
方天和褚秋明對視一眼，兩人均都無語。
現實之中是報過了，可在這夢境中……
“怎麼？怎麼不說話了？像你們這種高手，也會撒謊？”敖姬的美眸中神光閃爍，雖然不能看透人心，但分辨真假還是很容易。
“不管你們信不信，仇是報過一次了。而且我必須要阻止你們！”褚秋明神色漸冷。
方天麵色不善的看向褚秋明，讓褚秋明頗為忌憚。
“理由？”敖姬靜靜的說道。她的臉上已經浮現敵意，已經把方天和褚秋明當成了敵人！一直沒有出手，隻是因為方天和褚秋明實力莫測。
“唉！”褚秋明歎了口氣，看向方天，道：“如果任由這麼下去，一切都將進入循環之中，而且……這循環的變數將會無限大。因為那會再多一個……你！”
說到這，褚秋明倒是很好奇，道：“真不知道這夢境裏的你，會是什麼樣子？”
方天也愁眉不展，解釋是肯定解釋不通的，他們倆隻能旁若無人的商量對策。因為……敖姬自始至終都認為他和褚秋明是真實存在的人，有真實之眸的龍族，怎麼可能會相信虛無縹緲的夢境？
“殺了他們。”褚秋明開口說道。
敖姬臉色一變，蘇蘇也猛地後退半步，隻是蘇蘇看向方天，心裏本能的相信方天不會動手對自己不利。
方天冷聲道：“你敢動手試試？”
褚秋明有些抓狂，道：“我們事先可是說好的！他們要去中州複仇，必然又會卷入仙墓之爭。這個夢境中的你豈會袖手旁觀？你心思比我聰穎，你不會想不到，若這夢境中的人飛升仙界，那麼他們才是真實的，而我們就成了夢了！”
褚秋明聲音漸冷，繼續道：“莫非你難道能阻止有飛仙執念的‘你’不成？夢境中的你沒有與蘇蘇相遇，自然不會在北漠久留，更不會加入長青宗。擁有魔劍的你，必然更加強橫，且無牽無掛，雖然時間才過去十八年，可我們身不由己，誰知道一轉眼又是多少年？若是我們接下來和夢境中的我們在仙獄相遇……”
說到這，褚秋明一字一句道：“一切就都會失控！”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讓你對她出手。”方天依舊堅定。
“為什麼！”褚秋明想不通。
方天笑了笑，道：“因為我已經沒有執念了。”
褚秋明心中一涼，直接傻眼。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呼喊，“公主，公主？”
敖姬一頭霧水的看著方天、褚秋明，剛才他們的對話，她是一句都沒聽明白。蘇蘇則是一臉深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有龍宮侍衛呼喚，兩人回頭。再一轉臉，方天和褚秋明又消失了。
隻不過在消失之前，依稀聽到了褚秋明的話。
“完了，徹底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