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單前麵抽身躲中樓裏邊坦蕩言
張國領了戴鬆帆交完打分表,不想醉香正在那裏焦急等待,見得戴鬆帆,緊跑上前:“戴大哥,你去哪了,都找不到你!”語氣有些抱怨。
張國哼了一聲,也沒說話。
戴鬆帆道:“叫什麼翠竹林。”
張國見戴鬆帆聽不出杜醉香責怪的話,插嘴道:“杜姑娘,既然有您在這兒照顧戴鬆帆,那我張國就先告辭了。”
杜醉香道:張大哥,現在正好中午,一會和我們去“無餓不做吧,上次您教戴大哥,我們還沒謝您呢。”
張國聽得臉上肌肉一跳一跳的,見醉香手裏握著傳訊魔法珠,趕忙道:“不敢,不敢,有影焱在就足夠了,我先走了,告辭。”說完就逃了。
戴鬆帆愕然,張國好像很怕和她們在一塊似的。
醉香將傳訊魔法珠在戴鬆帆麵前晃了晃道:戴大哥,餓了吧,我已經通知他們三個了,一會我們去“無餓不做吃飯去。”
戴鬆帆一聽吃飯倆字,肚子裏立馬響起了腸胃奏鳴曲。醉香捂嘴偷笑。
等到幾人湊齊,一起去無餓不做酒樓吃飯,路上談起戴鬆帆的上午經曆,驚奇不已。期間也無甚可說之話,就此略過不談。
大都學院,中樓會議室。
“什麼,今天就宣布結果,這,未免也太快了吧。”北院長修斯道。
“皇上有命啊,而且遲恐生變。”東院長尋冬道。
“沒意見。”西院長泰勒森動了動身子。
“無所謂。”南院長巫鍾懶懶的眼皮都沒抬。
“那——,我們不問問中院長大人?畢竟她已經回來了。”修斯道。
“嗬嗬~修老頭你還不知道吧,中院長大人她已經發話了:我要是管的話,我會說話,我要是不說話,你們隨便。”尋冬笑道。
“什麼,上次他還說不惜與天下人為敵……這,變化也太快了吧。”修斯驚道。連巫鍾都睜開了眼睛看尋冬怎樣說。
“誰知道呢,我想中院長大人她大概已經到了快飛升的境界了吧。”尋冬院長苦笑道。
“哦~”眾人舒氣,表示支持這種解釋。
“那好,下午演講完後,發放成績榜單,然後舉行麵試。”尋冬發令道。
眾院長點頭。
“三兒,都記下來了吧。”尋冬道。
尋冬背後緩緩移出一個輪椅,正是三姑娘。“都記下來了,放心吧師傅。”
尋冬微笑點頭。
無餓不做酒樓,二樓。
“呼——,咕嘟。”戴鬆帆在狂吃海喝,麵前堆起了兩堆盤子。
邊上周懷山看杜敬文,杜敬文看張影焱,張影焱看杜醉香,杜醉香聳了聳雙肩,攤了雙手,表示無辜。
張影焱又看回杜敬文,杜敬文看回周懷山,周懷山把碗一撂,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痛苦的道:“我錢不夠了。”
杜醉香肚子裏偷偷笑,今天周懷山請客。
杜敬文道:“我沒帶錢。”說著看向張影焱。
“我的錢上午已經被戴鬆帆吃光了。”張影焱也痛苦的道。
“啊,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現在倒好,把我們壓這吧。”杜敬文道。
“別我們,你一個人就夠了,你塊兒大,肉多,值錢兒。”張影焱嘿嘿笑道。
“哈哈,我們誰也不用留這裏了。”杜敬文笑。
“為什麼?呃——”張影焱警惕的道,話剛說完,就動不了了,看到杜敬文手要往自己兜裏麵掏,怒道:“哇——,杜敬文,你敢?”
“嗬嗬~”杜敬文笑道,“看,還是哥哥我最懂你吧,就知道你這還藏著私房錢。”
“嗚嗚——敬文哥哥,你放了我吧,我自己掏。”張影焱委屈道。自己掏,別人就不知道自己還多少錢了,要是讓杜敬文動手的話,那家夥非得把自己的錢包掏出來,到桌子上一枚一枚數。
杜敬文點了張影焱腰間一下道:“我知道,影焱最乖了”。
周懷山,杜醉香無語。
戴鬆帆這時候吃飽了抬起頭來,滿嘴食物,含糊不清的疑惑道:“什麼最乖了?”
眾人一齊以鄙視的眼光砍他,尤其張影焱,自己為戴鬆帆出血,戴鬆帆竟然光顧吃,什麼都不知道。
最終,周懷山和張影焱一起付賬,這一頓竟然吃了將近四個金幣,頂四人四天的夥食費。張影焱終於逮著一個機會問戴鬆帆:“以前是哪路神仙養你,有沒有被你吃垮?”
戴鬆帆道:“沒有啊,以前我從沒這麼餓過,就是跟你們出來以後,覺得特別餓,才吃那麼多的。”
眾人疑惑,周懷山道:“莫非和戴鬆帆的精神力消失有關係?”其他三人互相望了望,均搖頭表示不知。
四人下午無課,領著戴鬆帆到地坤廣場去等待總結大會。
每次入學考試考完都會有總結大會,用以鼓勵新學員和安慰落榜的學員。
等了半個時辰以後,大會終於開始了。先是各位院長入座,然後是眾長老。
冗長的講話讓一百多考生昏昏欲睡,幾百家長哈欠不斷,在戴鬆帆流著口水睡完一覺後終於聽到:“講話到此結束,同學們可以去看錄取結果了。”
戴鬆帆迷茫的向醉香他們問道:“到哪看結果?”
醉香眼一睜,眼中白色光芒一閃而滅道:“坤堂入口處。”
戴鬆帆看著醉香眼睛的奇怪光芒,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你,你眼睛……”
醉香莞爾一笑:“我剛才練聖道了,走,我陪你去看結果。”叫上站樁的杜敬文,張影焱,和冥想的周懷山,五人隨著人流湧到錄取榜單前。
為了便於觀看,用了五張榜單公布。五人盯住一個榜單一起努力擠了進去。
“第一名:戴傲旋,哇,看哪,全部A+,免麵試”。
“第二名:巴解淦,嘖嘖,除了謀,全部A+,免麵試。”
人群中喧嚷聲不斷。
杜醉香四人看著成績震驚了,暗歎道:“這一屆的強人真多。”
張影焱不服的道:“這有什麼,我現在去考,也能全部A+。”
“得得得,虧你這個進學園的高材生說的出口,這可是初學園的入學考試啊,相當於幼兒園入學測試,你有臉去和那些小朋友們爭嗎?”
杜敬文說的張影焱啞口無言。
正看著呢,戴鬆帆拉了拉醉香道:“看,那個是我。”
杜醉香順著戴鬆帆的指頭看去,見榜單最後寫著:第九十九名:戴鬆帆。成績:力B-,氣A+,精?技D-,防B,謀C。五點麵試。
杜醉香剛要讓其他三人看看,就聽得人群裏麵有人嚷:“不會吧,大都學院公開作弊啊,這最後一名戴鬆帆的成績D-也能被錄取,不公平啊。”
“嗯?有這種事?那裏那裏?我靠,還真是……”
杜醉香趕緊拉了戴鬆帆和其他三人逃出人群,以免被憤怒的人發現然後被群毆。
幾人湊一塊討論。
“戴大哥運氣真好啊,這樣的成績也能被錄取,嗬嗬。”張影焱笑道。
“什麼運氣好,難道你不知道雲姨回來了嗎?”醉香瞪了一眼張影焱道。
“怪不得,怪不得。”周懷山道。還要說話,卻被醉香打斷了。
“是白老師。”
眾人一齊看向醉香的傳訊魔法珠。
“讓戴鬆帆現在到中樓會議室麵試。”杜醉香讀出魔法珠內的訊息。
“這才三點過一刻,怎麼這麼快就去麵試啊?”張影焱抱怨道。
“囉嗦什麼,讓去就去。不過,白老師怎麼知道戴鬆帆和我們在一起?難道她在偷看我們?”杜敬文道。
“啊哈哈~”張影焱逮著一機會,那裏肯放過,“這裏麵的神通你這個學鬥氣的就不知道了,哼哼,凡是道術修到一定境界,神念便可離體,如尋冬院長大人那樣,神念一掃,整個大都學院裏裏外外,角角落落莫不如明鏡照物,纖毫畢現,比如你剛才說的白老師偷看我們,說不定尋冬院長已經告訴白老師了。”
“啊~”杜敬文一怔一怔的,心裏惴惴,要是讓白老師聽見了,我可就慘了。
五人步行了將近一刻鍾,來到了中樓樓門前。白雁卉正站在門口。
“呦,你們一塊過來了”白雁卉遠遠的道。
“白老師好!”杜醉香四人道。杜敬文一縮一縮的躲在最後麵,偷偷瞧著白雁卉的神情。
“漂亮姐姐好!”戴鬆帆招呼與眾不同。驚得醉香四人不無歪身側目:“這丫膽子太大了。”
戴鬆帆這一聲叫的白雁卉咯咯隻笑:“呦,小帥哥還記得姐姐我啊。”
白雁卉的回應也讓杜醉香四人汗流浹背:這也行,這倆人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一會你進去了可不能這麼叫我呦,得叫我白老師,非公共場合再叫姐姐哦~”白雁卉正色道。
戴鬆帆:“嗯,知道了姐。”說的白雁卉又是一陣笑。
“你們四個要在下麵等著,隻能戴鬆帆一個人上去。”白雁卉說著拉著戴鬆帆上了中樓。杜醉香四人樓下歇坐等人不提。
白雁卉看戴鬆帆有些不安,安慰道:“小帥哥,不用擔心,這次麵試隻是走走過場,你入學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一會兒他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就行了。”
戴鬆帆答應了聲。
待得進了會議室,白雁卉獨自走到一邊坐下,將戴鬆帆留在一邊:“不要緊張哦~”
戴鬆帆環目一瞧,四大院長,還有考試過他的老師都在,令戴鬆帆失望的是,沒有三姑娘。
“戴鬆帆,您自我介紹一下吧。”尋冬院長柔和的道。
“自我介紹?”戴鬆帆楞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戴鬆帆,男,嗯~忘了多少歲了,母親未知,父親也未知,還沒娶媳婦兒,也沒女朋友,不過有朋友幫我租的房子一所,傷心的是金幣銀幣銅幣,不管什麼幣統統沒有,不知道上學要不要金幣,要的話我就不上了,不要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反正從森林裏麵出來了沒遇到一件順心的事,當然除了一些呃~特殊的人。”說著瞟了一眼白雁卉,見白雁卉正捂著嘴偷笑,繼續說道:“我出來的時候什麼也沒帶,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我拍拍屁股馬上就可以回去。當然如果這的生活比較好的話,我也不願意再回去過那乏味的單身生活。所以我的願望是:可以高高興興的生活。我的介紹完了。”
這一番話說的眾人惡寒不斷,當然除了白雁卉。
“咳咳。”尋冬院長清了清嗓子,“嗯,戴鬆帆您的擔心我們都已經了解過了,您完全可以放心,我們大都學院完全可以提供您夢想中的那種生活,而且經我們研究決定,您在大都學院的一切花費都由學校承擔,而且您可以自由選擇學習的內容,享受所有學生可以享受的特權,您還有什麼意見麼?”
尋冬院長的這番話,除了其他三位院長,所有老師都驚奇不已,史無前例啊,連那個全部A+的學員都沒與如此待遇,這個戴鬆帆何德何能呢?
“院長大人,這樣的優厚待遇應該給我們考試的第一名,這戴鬆帆有什麼本領,您做這決定會讓很多人不服氣的,而且也未開會研討,現在這樣說,太草率了些吧。”說話的正式技考場的打分老師,戴鬆帆撇了一眼他的姓名牌,叫鄭則仕。
尋冬院長,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鄭則仕,鄭則仕頃刻間汗流浹背,暗自道:“我這是著了什麼魔,在這麼多人麵前,反對院長的意見。”用袖子擦了擦汗道:“不過,我覺得院長大人這麼做自有您的道理,我的意見保留,保留。”
尋冬院長微笑點了點頭,心裏麵暗道:“這個楊家的外戚也太囂張了,敢在大廳廣眾之下拂我麵子,奶奶的,楊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嗎,得空非得整整你。”
戴鬆帆見他們沒事了,方說話道:“院長大人,我曾經聽人說過,天下沒有免費的烤豬蹄兒……”
“撲哧……”白雁卉和幾個女老師忍不住笑了,其他人額頭也露出一個大大的汗滴:“這話誰說的?”
戴鬆帆楞了下,不知道她們笑什麼,看見院長示意他繼續說之後,才道:“別人給你的豬蹄有多好吃,接下來你要做的事,就有多難。”
“哈哈~不知哪位高人將道理說的如此詼諧,不錯,我們是有事情讓你辦,但是那件事情絕對不像你想象的那樣難!”尋冬院長笑道。
“哦~什麼事情?”戴鬆帆也疑惑了,天上真掉豬蹄兒了?
“我們,嗯,大唐要您做的隻是將來您有所成就了,不要忘了我們此時的栽培,到時候,您會明白的。”尋冬院長神秘的笑道。
“哦~”戴鬆帆含糊的答應了聲,什麼叫到時候我會明白的,難道說,我現在可以不用管他什麼事,盡管享受?
“既然戴鬆帆答應了,那就這樣決定,各位院長,各位老師,還有什麼意見不?”尋冬道。
眾人俱稱:“無意見。”開玩笑,雙方都同意了,再有意見有屁用。
“嗯,那好,戴鬆帆,您朋友租的住處你就不用去了,學校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住宿之所,食宿全免費,有什麼需要可以到艮堂財務處支領費用。先由嗯……白老師領你熟悉一下學院環境,晚餐過後,七點乾天廣場集合,進行選師大會。”
眾人麵麵相覷,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從來都是老師選學生,這倒好,這戴鬆帆不知是何來頭,王子公主都沒有的待遇,不僅全免費用,還倒貼錢,最可氣的是選老師,而且還是全院老師給他選,學院這是抽什麼風。
看眾人驚訝一過,尋冬便道:“此中事由嚴禁泄露,你們都發個誓吧。”
眾人心中又暗暗驚顫:“看來事情不小啊。為什麼讓我們聽呢?”雖然疑惑也得發誓。待得眾人都發誓完畢。尋冬對楞在那裏的戴鬆帆道:“戴鬆帆,您也得發誓。”戴鬆帆隻得發了誓。
戴鬆帆發誓完畢,尋冬解釋道:“眾位老師莫要怪我尋冬獨斷,此事乃是關乎我大唐命運的頭等大事。未免隻是我們院長私自麵試讓人生疑,隻好委屈各位老師了。”
“切,什麼話,拉我們陪葬啊。把大家栓一條繩上了。”當然這話可不敢說出來。
這期間另外三位院長一直坐在旁邊不說話,甚至一直到散會走人都沒有吭一聲。
白雁卉拉了戴鬆帆手,下樓途中不住誇戴鬆帆好福氣,戴鬆帆隻是臉紅,看的白雁卉心裏都納悶:“這小帥哥都多大了,還這麼靦腆。”
門口遇到正在修煉的杜醉香四人,白雁卉心裏暗讚:“不愧為常勝隊,不放過一點修煉的時間。”
白雁卉將戴鬆帆要住學校的事情和他們說了,而且不讓他們多問,四人都是官宦子弟,自然明白些道理,也隻有無語,當然除了張影焱,他在心疼他剛租的一個月的房子。
姐弟牽手遊學院少爺一拒死靈魔白雁卉拉了戴鬆帆手,從雙龍奪珠門開始遊起,依次轉了坤地堂,震雷堂,離火堂,兌澤堂,乾天堂,巽風堂,坎水堂,艮山堂,八堂各有一廣場;然後又轉南樓,西樓,北樓,東樓,最後到中樓。
戴鬆帆總算明白了大都學院的總體布局,以後自己走的話,至少大概方向知道了。按白雁卉的話來說就是:先天八卦守八方,雙龍奪珠把門防。五行變換在中間,陰陽無極鎮其眼。
這些聽的戴鬆帆七暈八素的,還好白雁卉看出戴鬆帆情況,對他說,以後你如果學陣道的話就會明白,現在你就聽一下就可以了。戴鬆帆才舒一口氣。
倆人拉著手有說有笑,圍著大都學院不知轉了多少圈,看的不少人駐步側目:“白老師的男朋友?”
“好羨慕啊……”
“暈,白老師也能這樣……”
“喂,師父,那個白雁卉和可惡的戴鬆帆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那麼親密?”一個小女孩道。
“師生關係唄,或者姐弟關係吧。”一個女子答道。
“那他們算是師生戀,還是姐弟戀啊?”小女孩道。
“呃~都算吧。”女子有點驚愕見小女孩竟然問這問題。
“那為什麼沒有人來拉我呢?”小女孩似乎有些傷心。
“……”女子直接無語。頓了一下道:“我這不是拉著你嘛。”
“你不算,快說啊,為什麼沒人拉我呢?”小女孩不依不撓。
“或許是因為你比較厲害吧。班裏的男孩子都被你欺負了一個遍,除非有人想尋短見,要不哪有人拉你手。”女子故意道。
“哼,那些壞蛋太可恨,一個個都不知道人家在意什麼,拿著我的痛苦當快樂,哼,高年級的我打不過,還不讓我打低年級的啊?”小女孩不服氣的道。
“涵梅,你這樣是不行的,唉,我說話你又不聽,上次差點讓小墨龍搞出大亂子。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女子道。
原來這倆人是墨南竹和涵梅。
“那是他自己要來的,我可沒叫他。”涵梅冤枉的道。
“話雖這樣說,要不是你,你……哎,我遲早要給你找個嚴厲的師父,好好教育教育你。”墨南竹似乎在威脅涵梅。
“嗬嗬~師父又要嚇唬涵梅,涵梅才不怕呢。”涵梅雖然這樣說,還是撲在了墨南竹懷中,愜意的享受著師父懷抱的溫暖。
“……”墨南竹無語的撫摸著涵梅的頭發,望向戴鬆帆的眼光複雜而神秘。
晚飯時刻,白雁卉咯咯直笑的看著戴鬆帆狼吞虎咽,連聲道:
“哇,你這個弟弟,姐姐可養不起,一頓飯吃了姐姐一天的薪水。”
“這下學校可發了。”
“慢點吃啊,沒人和你搶”“看吃的滿嘴都是……”
回答白雁卉的隻有:“呼——呼——咕嘟。”
白雁卉說了一會,便坐一旁氣嘟嘟的拿飯出氣了。
“哇,吃飽了,咦,姐姐你怎麼不吃飯,怎麼還把米飯亂撒。吃不了可以告訴我嘛,我幫你吃。”戴鬆帆終於抬起頭來說話了。
“飯桶,哈哈……”白雁卉先頭聽戴鬆帆說她亂撒米飯還生氣,可是聽得後麵一句,忍不住笑了。
回大都學院的路上,白雁卉悄悄問戴鬆帆:“喂,小帥哥,你想學哪科?道術?魔法?鬥氣?陣道?”
“嗯——,可不可以都學?”戴鬆帆傻傻的問道。
“都學?!你以為你是誰啊,東邪黃藥師啊,還是西毒歐陽鋒啊?”白雁卉拿指頭一邊敲戴鬆帆頭一邊訓道。
“哎呀,不都學,不都學,我隻學姐姐無敵的魔法,我隻學姐姐無敵的魔法。”疼的戴鬆帆呲牙裂嘴,連忙大拍白雁卉馬屁。
白雁卉嘿嘿笑道:“現在說了不算,待會兒說了才算。”
七點,乾天廣場。
尋冬院長見眾人來齊,便清了清嗓音說道:“現在來的都是老師,我也就不廢話,待我將這水平鏡界置於場中,諸位老師一一進入其中將自己最為得意的秘技演示於戴鬆帆,以供其選擇,我不會攻擊,也不會限製大家。記住,這是命令。”
眾人皆現不滿,水平鏡界是那尋冬老道靈寶,鏡內自稱一界,全部由尋冬掌管,到時候他要是做什麼手腳,我們還不幹吃暗虧。但是大部分人看到尋冬後麵,除了其他院長還有幾個高官模樣的人後,也就不吭氣了,感情是有朝廷撐腰,怪不得尋冬這麼大膽,雖然他是院長,可是論起厲害程度來也不一定他最大呢。如今,攤上朝廷,也隻能按尋冬說的做了。
隻見尋冬將手一伸,一片指甲蓋大小的四方玉片飛了出來,落到廣場上,白光像水流一樣,曲折蔓延,漸漸鋪滿了多半個廣場,待得白光穩定,尋冬對戴鬆帆說道:“戴鬆帆,您先請。”
戴鬆帆看了看白雁卉,見她正微笑點頭,就放下心,踏步進了水平鏡界的白光,就像穿過水簾一般的感覺,戴鬆帆進去了,微笑著回頭,笑容凝固在臉上,那裏有什麼廣場,那裏有什麼老師。
廣場上沒見過尋冬這件法寶的人失聲驚呼,隻見那戴鬆帆一踏進白光,扭曲了一下,竟然折進了水平麵下麵,腳還是踩在地麵上,隻不過腳底衝天。整個過程便如一個真實的人變成了水裏的倒影,眾老師暗讚:妙哉,靈寶,水平鏡界。
見戴鬆帆在裏麵慌張張望,尋冬對眾老師道:“眾位老師莫要其久等,先去先回。”
“我先來。”白雁卉當先一步踏進白光,也如戴鬆帆般的折進了地平麵下。
“喂,戴鬆帆,看啥呢?”白雁卉在戴鬆帆後麵說道。
“啊,姐……解釋一下唄,這是在搞什麼?我怎麼出去?”戴鬆帆忽然看到白雁卉瞪著眼睛,連忙改口道。
“嗬嗬~”白雁卉見戴鬆帆轉口迅速,不禁笑道:“這個嘛,你得問尋冬院長去,我呢隻是給你看一下我的絕招,學不學在你。”說完白雁卉眨了眨眼睛。
“水之靈神,無邊落瀑!”
眨眼之間戴鬆帆和白雁卉之間掀起了不知多高的浪濤,戴鬆帆抬頭一瞧,驚得跌倒在地,媽呀,望不到有多高,也不知道有多寬。外麵的人更是震驚,白雁卉釋放魔法的一刹那,水平鏡界的白光霎時轉為了藍瑩瑩的清光,眾人呆看著水平鏡界裏麵的無邊怒濤,暗暗驚歎:這是魔導師的境界啊。尋冬臉也綠了,盤坐在地,凝神控製水平鏡界,心中暗罵:娘希匹,意思意思就得了,這麼認真幹嘛,白長老你是不是故意和我過不去啊。
卻說水平境界中,戴鬆帆聽得滔天浪聲,看得無邊怒水,驚得連叫“姐姐,行了姐姐。我跟你學。”這句話水平鏡界外之人聽不到,白雁卉卻是聽的清清楚楚,嗬嗬笑著收了魔法道:“我隻是召出了禁咒魔法的水量,可還沒有實施攻擊呢。”
戴鬆帆傻傻的點了點頭。
白雁卉衝外麵叫道:“尋冬院長,雁卉釋放秘技完畢了。”尋冬巴不得她說這句,趕緊將白雁卉轉了出來。白雁卉盈盈笑著走回原位,看的旁邊一個人坐不住了,誰?死靈魔凱利。
沒等尋冬說話,凱利就跳了出來:“我去。”
尋冬知道凱利幫戴鬆帆考試的事,笑了笑揮手道:“凱利長老請。”
戴鬆帆正在裏麵坐著等下位老師呢,忽然撇到一抹黑閃著一絲綠,爬起身來便往反方向跑。可惜前麵一陣黑光,現出一架骷髏,那骷髏雙手抓住戴鬆帆肩膀,將他扳向後麵,正衝著咯咯隻笑的凱利。
“戴鬆帆,咯咯,又見麵了,上次有那個小姑娘搗亂,這次我可不會放過你了。”凱利陰森森的道。
“嗚嗚……”戴鬆帆看著會說話揮動的整架骷髏,眼前仿佛出現雲霧觀裏麵的眾多骷髏都站起來和他要寶貝,嚇得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咯咯,這次讓你看看我的萬骨靈轉……”凱利說著,伸開雙臂,張開五指,眼中綠芒強烈閃耀,刺得戴鬆帆都睜不開眼。
隻見方圓百米內,幾乎處處都冒起了黑煙,一架架骷髏從下麵鑽出,分成劍刀兩隊。每隊百人,各由一將軍模樣的骷髏統領。
接著兩方發起了衝鋒,相交處,隻聽的一陣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刀劍聲,骨裂聲,骨頭撞擊聲,充斥了這沒有喊殺聲的戰場。
最令人驚奇的是,裏麵兩個將軍模樣的骷髏竟然能放出鬥氣,而且都有煉體後期的實力,外放的鬥氣撞裂的碎流不分敵我的殺傷著碰到的一切事物,不一會兒,場中便隻剩下兩個骷髏將軍還在死拚。
凱利看了看戴鬆帆驚奇的樣子,咯咯笑道:“還沒完呢。”
說完,兩個骷髏將軍停止了爭鬥,警惕的看著周遭的碎骨。忽然間那些碎骨似有生命似的,一粒粒,一節一節,一塊塊的都聚集到旁邊一塊最大的碎骨上,就這樣幾息時間竟然又有了將近一百五十架骷髏,這一百五十架骷髏踏著節拍衝向了兩個將軍,兩個將軍相互配合的攻出兩道鬥氣,一下子砍掉了將近二十架骷髏,但剩下的也衝了上來,圍住了兩個骷髏將軍。又酣戰盞茶時間,這堆本來的碎骨竟然砍碎了一個骷髏將軍,所幸剩下的骷髏也不多了,不多時便被另一個骷髏將軍給砍沒了。
凱利仍然微微笑著,隻見那堆碎骨都細細索索的向倒下的那個骷髏將軍聚去。
水平鏡界外眾老師看裏麵凱利拿著不死骷髏玩,都是惡心的不行,但又是惴惴不已,如果自已要是遇到那麼一群打不死的惡心怪物,那可就糟糕透了。
凱利還在組合普通的骷髏到碎裂的骷髏將軍身上,隻聽得尋冬叫道:“凱利長老,時間快到了。”
“什麼,時間快到了,我靠,你這老家夥什麼時候說過有時間限製?”凱利正得意呢突然聽到這話,怒不可遏的竟然叫尋冬為老家夥。
尋冬臉上肌肉跳動:“凱利長老,這麼多老師等著呢,時間限製還用我說,難道你想表演到明天啊。”
“老娘的魔法表演到後天都完不了,等著吧。”凱利說著抓起了戴鬆帆:“小子,怎麼樣,跟我學吧,保證你以後有數不完的不死骷髏驅使,而且還有更厲害的,尋冬那老家夥不讓我給你演示了。”
“不學,不學,打死也不學。”戴鬆帆哆嗦的道。
“什麼,你這臭小子,老娘跟你玩了這麼長時間,你竟然告訴老娘我你不學,嘿嘿,你是不是想變成他們那樣?”凱利說著指了指骷髏將軍。
“尋冬院長救命啊……”戴鬆帆大喊。
“你這混……”凱利還沒有喊完就被尋冬給轉移了出來。
“尋冬你這老家夥,你眼瞎了,沒看見戴鬆帆就要答應老娘了嗎,快把老娘送回去。”凱利正想用死靈魔法控製戴鬆帆,沒想到尋冬竟然將他轉了出來,不禁怒罵。
尋冬低著頭眼和臉上肌肉一齊跳動:“凱利長老,請注意你的言行,這裏有提督周仲通大人等公證,戴鬆帆選誰就是誰,不是您多罵幾句就成的。”
凱利看了看尋冬後麵的幾人不情願的回到原位。
接下來是宛秋,宛秋進去後攜著戴鬆帆以恐怖的速度轉了一圈,又在裏麵演示了碎大石,和超強的防禦力,可是戴鬆帆都不感冒,因為這些在他還在洪荒之森的時候都能辦到,最後宛秋帶著戴鬆帆上天飛了一圈之後,戴鬆帆才喜笑顏開,宛秋累的滿頭大汗,心中暗罵:“小子,現在先讓你笑,總有你哭的時候。”宛秋隻是合體中期,攜帶一個人飛還是很費力的。
後來的老師相繼演示了火魔法,風魔法,土魔法,甚至木魔法,雷魔法稀有魔法種類,還有一位研究陣道的老師布置了一個困陣,更為恐怖的是有些十分陰森的人物法杖都是人骨做成,鬼氣森森,嚇的戴鬆帆大氣都不敢出;最令戴鬆帆驚奇的是有個人似乎沒有實體似地,戴鬆帆摸都摸不到,戴鬆帆小聲的對那人說道:“老師,你能教給我這個嗎?”那老師答道:“等你死了再說吧。”
如此種種,一直到了午夜,終於演示完了,戴鬆帆記住的還是就那麼幾個人,初次見麵的還是一個沒記住。
尋冬院長當著大家的麵問戴鬆帆可有決定,戴鬆帆剛要回答選白雁卉的水魔法,耳邊響起白雁卉的聲音:“小帥哥,你說你初次見到這麼多厲害的老師,需要考慮考慮。”戴鬆帆照著說了。
凱利一聽這話,心中暗暗歡喜,這樣的話我還有機會,如果戴鬆帆硬是選定一個人的話,以後就不好意思出手和別人搶徒弟了。